他曾是瘦小懦弱的小混混,為了保護女友以及自己的尊嚴,練拳自強,成為香港第一黑幫的龍頭老大。
在他當上龍頭大哥後,卻極為低調,江湖人稱他為“佛系坐館”。
他就是和勝和的前坐館,“泰拳安”。
1960年,“泰拳安”在香港出生,也許是希望他平平安安地成長,父母給他取名為陳安。
雖然在人們印象中香港就是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城市,但香港也有窮人。“泰拳安”他們家沒窮到家徒四壁,但也不太好過,經濟條件也隻能算是窮人與小康之間,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
與日後成為黑幫坐館相比,幼年的“泰拳安”是很良善的,但小時候的他長得太瘦弱了,瘦骨嶙峋,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因長得“營養不良”,在學校裡同學們都喜歡捉弄他,回到家中,與街坊小孩一起玩耍起沖突時,力氣太小打不過,往往鼻青臉腫的那個人是他。
也因為這樣,搞得“泰拳安”十分厭學,進學校就被人捉弄,書是否能讀好另外說,自尊心都被扔地上踐踏了,這誰能受得了。
“泰拳安”名字中有個“安”字,為人相對是比較随遇而安。厭學的他總是逃學,逃出學校後總是與外面的古惑仔混在一起,那時候的古惑仔年齡多在18-25歲之間,也就是那些不愛讀書的不良少年。
事實上以前許多學生就是這樣的,校園霸淩使得想讀書的人沒法讀書,使得原本的三好學生成了街邊蠱惑。
到了70年代中期,在“泰拳安”16歲那年,他初中終于畢業了,也正好在那年,他紅鸾星動,與同班的女同學心心相印、墜入愛河。
談戀愛是個高消費的活動,吃飯逛街看電影,無論哪個都是要花錢的,隻是初中的年齡哪裡有什麼錢,這無疑是讓“泰拳安”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在古惑仔們的介紹下,“泰拳安”跟着到酒吧裡看場子,也算是踏進江湖半步了。
在酒吧了看了幾個月,相比于學校的枯燥無味,這聲色犬馬的生活确實令“泰拳安”着迷,最主要還是有工資拿。
每次拿到工資的他,都會帶着女友出去吃上一頓,女友更覺得他這人靠得住了。
可就在那天,工資剛到手,一如既往地帶着女友出門,正穿過小巷子的時候,被一夥兇神惡煞前後堵住了去路,那夥人嘴裡隻吐出兩個字:“打劫”。
“泰拳安”哪裡能給,這可是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眼見“泰拳安”似乎想拒絕,這夥古惑仔中走出一個黑臉大哥,直接一巴掌将“泰拳安”扇倒在地,那隻大手直往“泰拳安”褲兜裡去,摸到了“泰拳安”的工資,隻留下一句:“拿來吧你!”
“泰拳安”這下是一邊心疼錢給搶了,一邊又是在女友面前這老臉沒地方放了。
正所謂:“打鐵還需自身硬”,“泰拳安”雖然混迹在古惑仔中多年,也認識了幾個小頭目,但在出狀況時,真能幫到自己的又有幾個?
經此一事,“泰拳安”決心自強,拿着那僅有的積蓄報名進了拳館,打拳成了他的執念。
先天的不足,靠後天來彌補,所謂勤能補拙便是這個道理。“泰拳安”練拳數年,一頓能吃下三碗飯,原本瘦小的身材變得壯實了。
他目光如電、銳利有神,隐約中還遊離着一絲絲殺氣,一身腱子肉,八塊腹肌,一米八九的身高,一拳轟出是呼呼作響。
看着自己這幾年來的變化,“泰拳安”自信地知道,再也沒人能輕易地将自己扇倒在地。
年齡長了幾歲,當看場的馬仔那點工資,早就沒能滿足“泰拳安”的需求。
到了80年代初,20來歲的他開始做起了倒賣黃牛票的生意,當黃牛的收入比看場子那是翻了不止一倍。
但是那年頭凡是利潤高的生意,多數都有黑幫染指,更何況黃牛票這種門檻極低的生意,那都是各黑幫間劃分好地盤,誰要是跨界,那就意味着要開打。
“泰拳安”也不是不知情,畢竟混迹在古惑仔中這麼多年了,可當黃牛确實是比當看場馬仔有錢途,一時貪心也沒理會那麼多。
他賣的價格還比别人便宜,自己腰包鼓起來了,這無疑是觸動了那地盤上黑幫的利益。
得知“泰拳安”無門無派,隻是孤身一人,黑幫大佬也沒興師動衆,隻是吩咐手下帶上幾個馬仔去收拾他。
那天,“泰拳安”在回家的路上,再一次穿過小巷子時,小巷子的前後又被人堵上了,前三後四,共七個,其中後面那四個中還有一個帶着四十米大砍刀的。
這幫人罵咧咧地朝“泰拳安”走過來,有罵粗話的、有質問他當黃牛搶生意的、有讓他把錢吐出來的、還有表示今天隻想廢他一隻手的等等之類的話。
比起上一次被人扇倒在地,這次“泰拳安”可不慌了,多年的苦練是他自信的由來,而對方那句“把錢吐出來”可惹惱了“泰拳安”,當年就是在這兒受盡屈辱,如今怎麼能讓事情再次發生。
對方還沒靠近,“泰拳安”就直接往前面三個人那邊沖,閃身靠近、下腰蓄力、一記上勾拳打中中間那馬仔的下巴,那馬仔還沒出聲就倒下了。“泰拳安”先廢了一個,旁邊兩個才反應過來。
可已經遲了,隻是打下巴用不了多少力氣,“泰拳安”拳未出盡,直接轉身一個肘擊打在左邊的馬仔臉上,左邊的馬仔應聲而倒,又瞅準空隙,一個“後撩陰腿”直接讓右邊那個馬仔成了小太監。
“泰拳安”趁機穿越巷子,到了寬闊的大街上。後方那四個馬仔急忙追出來,發現“泰拳安”沒跑反而是在大街上等候他們,結合剛剛“泰拳安”爆發出的戰鬥力,那四個馬仔不喜反驚,但事已至此,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那個帶刀的那位比較自信的沖在最前,四十米大砍刀朝着“泰拳安”就是一招“橫掃千軍”,“泰拳安”一個急退步退出那大砍刀的攻擊範圍,就在那馬仔“新力未生舊力未盡”這個空隙,又閃步搶攻,一記“烏鴉坐飛機”,雙膝頂在馬仔的胸前,直接把他壓倒在地,那馬仔瞬間殘血。
剩下那兩名見狀落荒而逃,反而是“泰拳安”追着他們挨個給揍趴下,原本“七圍一”的局面,變成了一打七。
這一戰,“泰拳安”在江湖上名聲大噪,原本一個人當黃牛,現在不僅有小年輕自動在他手下鞍前馬後,将他視為偶像,還有各大社團争着搶着要他入會。
由此可見,一個人自身有一點本事是多麼重要,許多自身不強的人,在與人交談時總是愛吹噓自己的某個朋友或者某個親戚多麼多麼厲害,可反過來看,自己唯一強的也就是比較能吹。
在後來,“泰拳安”遇到了和勝和的黎國華,黎國華是和勝和的開山元老之一。
70年代奮力為社團拿下女人街,動了佐敦聯英社“歪嘴能”的奶酪,被“歪嘴能”伏擊,一刀斬到嘴巴,随後黎國華帶上數百名馬仔包圍“歪嘴能”迫使其下跪道歉,還賠了10萬塊,在那時候可以在香港買樓了,按房價算,那十萬塊不亞于現在的兩三百萬。
就這樣黎國華一戰成名,在後期,更有“勝和造王者”、“勝和攝政王”之稱,至今嘴巴上還留着一道二十來公分的疤痕。
“泰拳安”覺得黎國華慈眉善目,便拜在黎國華門下。
黎國華見“泰拳安”喜愛泰拳,便介紹他去找當時極負盛名的“新義安總教頭”蘇龍。
蘇龍那一手泰拳極其剛猛,新義安的“五虎十傑”其中“三虎”就是他教出來的,還曾偷襲陳惠敏,打得他頭破血流,直到80-90年代,新義安的“龍頭案”發生,蘇龍見自己徒弟都位列新義安高層,竟想篡位,才被向家給打回原形。
經過蘇龍的調教,“泰拳安”的身手更勝從前,社團開疆拓土,他總是沖在第一線,這也是他外号“泰拳安”的由來。
不管是一對一還是一打多,“泰拳安”都勇往直前、無所畏懼,一人一拳打得敵方頭破血流。當然,常年在陣前奮戰的他亦是受過不少傷,新疤舊痕加起來不下于40處,赤着上身的時候,那皮膚就猶如被縫補拼接起來似的。
那年頭,電影行業興起造就了許多偶像,而“泰拳安”的事迹傳遍江湖,成了古惑仔心目中的偶像,也因此有百多名小年輕拜在他門下,就比如2016年到2019年的坐館,“阿祖”。
黎國華門生衆多,較為突出的便是“上海仔”郭永鴻,“上海仔”武功不行,但賺錢能力很強悍。“泰拳安”又是出了名的能打,與郭永鴻師兄弟倆,一個能賺錢,一個能打,江湖人稱:“國華門下,武有泰拳安,文有上海仔!”
黎國華能被稱為“勝和造王者”,那是因為跟過他的人,有許多上位成了坐館,1998年到2000年“上海仔”就成功當選了坐館。
作為“文武雙雄”的“泰拳安”,則在2004年到2006年稱為坐館。
但“泰拳安”稱為坐館之後,卻一反常态,變得十分低調,不再惹是生非,甚至是什麼都不理,将道家思想“無為而治”發揮得淋漓盡緻。
按道理權利更進一步,應該會想着幹一番大視野,怎麼變成低調了呢?
原來,在回歸之前,新義安早就接受朝廷招安,往正經商業方向轉型,14K群龍無首,看似勢大,但三十六字堆各自為政,掀不起風浪,獨獨就是以前黑幫中排行第三的和勝和反而越做越大。
自從回歸之後,警方便開始大力打壓黑惡勢力,所謂槍打出頭鳥,和勝和在90年代末俨然成了香港第一大黑幫,常受阿sir照顧,“上海仔”、“白頭仔”、“胡須坤”等上位的坐館接連入獄。
坐館之位雖然在社團内是最高的領導者,但也沒那麼好做,“泰拳安”當上坐館也是被社團内元老們強推上去的。
他深知這位置的水深火熱,所以啥事都不理會,就醉心于泰拳館之内,專心打拳,甚至親近的馬仔大半年都未能見他一面。
這麼做無疑是阻礙他手下馬仔上位的門路,馬仔們紛紛轉投别的老大,畢竟都淪落到混黑社會了,為的無非就是賺快錢,在黑幫之中也隻有上位才能賺大錢。像前面提到的那位2016-2019年坐館“阿祖”,就是在當時轉身投向“上海仔”的。
可盡管“泰拳安”低調到這份上了,在2007年,還是被卧底揭發,入獄九個月。
出獄後便痛改前非,僅僅是偶爾社團内大型聚會,或者社團内好友結婚,這種幾年才出現一次場合,才能見到他的身影。
在此不難看出,自回歸之後,黑社會早已是窮途末路,“泰拳安”退出江湖的做法是對的。
有些事情,在上一個年代可能被看成“神話”,但到了下一個年代就是一個笑話。
這不得不讓人聯想到,近期司馬男對幻想集團中某柳某楊提出的質疑,柳氏一門真的是“滿門忠烈冰清玉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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