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正午陽光的大劇《縣委大院》開播。
有人被胡歌瘦削幹練的幹部形象打動;
有人覺得黃磊上綜藝太多,這次演縣委書記有些讓人出戲;
有人反複咀嚼劇中的台詞,比如那句“凡是口味比較重的地方,相對比較窮”;
而皮哥呢,卻被一位演員,深深吸引。
她就是演員吳越。
印象中,她曾演過妹妹,演過賢妻,演過小三,演過苦命的母親,如今竟演起了基層幹部。
劇中她飾演了縣委副書記艾鮮枝,當吳越的艾鮮枝,戴着安全帽,款款出場時,我有些恍神了。
在這之前,吳越出道27年,演了幾十部影視劇,給大家的“角色”,卻隻有兩個。
一個是“陳建斌的前女友”。
兩人以前談過戀愛,如今分手已經17年了,在這17年裡,“熱心網友”不斷翻起這筆舊賬,把吳越打造成了,一個“被抛棄的苦命女人”。
另一個是《我的前半生》裡的小三淩玲。
一般的小三,都是年輕漂亮充滿心機,可導演偏找來45歲的吳越演了,一個溫柔賢惠的“另類小三”。
她飾演的淩玲,太過出色,卻招來了無妄之災,很多網友跑到她社媒主頁下開罵。
如今很多人看到她,還是會不自覺地說一句:“就是那個在雷佳音劇裡,演小三的”。
這種刻闆印象,逐漸加深,以至于吳越今年50歲了,公衆對她的印象,一直是“失焦”的。
而在這兩個“角色”之上,一些關于吳越的聲音,開始在網絡上“發酵”。
01、
吳越好不好看,在網上是有争論的。
因為陳建斌的緣故,她還會時不時被拿來,和蔣勤勤比較。
吳越長着一張鵝蛋臉,嘴角總是上翹,梳着空氣劉海,說話帶娃娃音,算不上驚豔,但卻給人一種恬淡平和的感覺,乍一看很像奧黛麗·赫本。
可每當談及長相,她的口頭禅卻是:
“我從不覺得自己很好看。”
這聽起來很“凡爾賽”,但吳越是有豐富的“論據”的。
在很小的時候,吳越參加主題班會,她說自己的夢想是當一名演員,立刻遭到了其他同學的“噓聲”,那一刻吳越認識到,自己并沒有美若天仙。
19歲那年,吳越不顧家人反對,以全國第一的成績,考進了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
讀書時,衡量一個女同學顔值,有一個硬指标:漂亮的女同學,都很快會收到拍攝廣告的邀請。
可是求學四年,吳越一則廣告都沒有接到,短暫的失落後,她清醒的認識到,自己想要吃演員這碗飯,隻有靠演技。
吳越從23歲開始拍戲,盡管一直不溫不火,但卻靠着獨特的氣質,在影視圈占據了一席之地。
女演員都有“30歲危機”,吳越也不例外,30歲之後,當膠原蛋白流失後,她也和别的女演員一樣,倔強地繼續出演“少女”,直到40歲。
那一年,好友姚曉峰找到吳越,請她出演一個20多歲的少女,吳越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可是拍攝時,她卻遇到了難題。
“我從沒談過戀愛。”
這句簡單的台詞,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是的,年齡可以僞裝,但是内心的感覺,卻無法欺騙自己。
這部劇的名字叫《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仿佛帶有某種隐喻,演完這部劇後,吳越再也沒有演過小姑娘。
先“認醜”,後“服老”,吳越是不是太“自慚形穢”了?
對此,她不這麼看。
她覺得這樣“矮化”自己,反而是給自己松綁。
隻有扔掉“好看”和“難看”,扔掉對年輕的執念,扔掉對年齡的恐懼,才能真正成為,一個純粹的演員。
吳越在接受魯豫采訪時,有兩個細節,特别觸動我。
一個是吳越主動透露,自己已經有老花眼。
一個是吳越要化妝,沒有化妝鏡,就對着微波爐的玻璃鏡面,化起了妝。
那種淡定從容,是演不出來的,她真的诠釋了什麼叫“優雅老去”。
02、
吳越一直是大家眼中的“拼命三郎”。
1995年,她剛畢業就主演了《北京深秋的故事》,和她演對手戲的是陳寶國、李亞鵬和廖凡。
1996年,她演了第二部戲《和平年代》,當時還是小屁孩的我,看得如癡如醉,現在還會哼唱主題曲,劇中吳越演了溫柔可人的女記者聞璐,和她演對手戲的是張豐毅、林永健、高明、尤勇智。
2000年,她出演《菊花茶》和陳建斌相識相戀,兩人還雙雙拿到了當年的大學生電影節最受歡迎演員獎。
之後她還出演了《炊事班的故事》《刑警使命》《口紅》《中國式結婚》等熱劇,皮哥現在還記得中學時,看過她的《美麗人生》,劇中她和李雪健同台飙戲,絲毫不落下風。
吳越剛畢業就去了上海話劇中心,除了影視劇,她在話劇舞台上,也大放異彩。
早在1999年,她就出演孟京輝的《戀愛的犀牛》,是最早一版的明明扮演者,一演就是上百場。
之後她深耕話劇舞台10多年。
2015年,她出演的話劇《我的妹妹,安娜》在國家大劇院演出,這部劇為她捧得了最佳戲劇演員獎。
去年她又搭檔胡歌、譚卓出演了賴聲川的《如夢之夢》。
“影視話劇兩開花”的吳越一直忙個不停,她坦言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沒有安全感,一部戲拍完立馬接下一部戲。
吳越打比方說:
“就像士兵打仗太過投入,連受傷都覺察不到,演戲也一樣,進入狀态後你隻顧向前沖,想不了别的。”
在最忙碌的時候,吳越從4月份開始拍戲,一口氣拍到了小年夜的淩晨6點,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她拍了6部戲。
透支要付出代價,在這27年的演藝生涯中,吳越曾三次演不下去了。
第一次是2005年和辛柏青主演的《中國式結婚》。
她在拍攝時,演着演着,突然不會演了,整個人就像宕機了一樣,超過兩行的台詞,根本演不了,她不得不歇了一個禮拜,才緩過勁來。
後來吳越總結道,是連軸轉的生活,讓她的表演産生了淤堵,月滿則虧,自己必須保留生活,才能不斷收獲表演的動力,從此之後,她主動減速了。
然而随着表演經驗的增加,她對表演越來越苛刻。
在讀完一個劇本後,她常常要找到“戲眼”,即全劇最重要的部分,每次演到“戲眼”,她都如臨大敵,于是很快她迎來了第二次宕機。
去年的《掃黑風暴》,劇中她隻是個配角,卻盯着“戲眼”反複琢磨,最後又陷入到了演不下去的狀态,好在吳越及時調整狀态,很好地诠釋了這個角色。
這些年,吳越不得不接演一些複雜的角色,如《少年的你》的苦命母親,《我的前半生》裡的糾結小三,《掃黑風暴》裡的掃黑辦主任,個個都是苦大仇深。
她對此很排斥,她說簡單的角色不好嗎,你看《菊次郎的夏天》,故事簡單卻很動人。
可現實由不得她,這種抗拒,終于在《八角亭迷霧》中爆發了。
這部劇中她演了一個心藏秘密的周亞梅,因為這個角色太過抑郁,表演時,吳越一度覺得自己心絞痛。
拍完這部戲之後,她緩了很久,坦言以後不接這種抑郁角色了,“那個味兒我聞不了。”
經過三次宕機後,吳越變得更加松弛。
電影《愛情神話》裡,她演了一個出軌的“壞女人”,相比《我的前半生》,這一次她“壞”得更加從容和徹底。
這次的《縣委大院》裡,她飾演的書記,也是淡定自若,沒有一絲慌亂,她不糾結了,觀衆看着也就舒心多了。
03、
50歲的吳越未婚無子女,這種狀态,自然引來很多非議。
很多人将她的“不幸”,歸咎于當年和陳建斌那場失敗的戀情。
其實,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2000年,吳越和陳建斌因拍攝《菊花茶》走到了一起,之後同居了5年,一度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
2005年,在吳越的推薦下,陳建斌出演了《喬家大院》。
拍戲時陳建斌認識了蔣勤勤,兩人經常切磋演技,陳建斌稱呼蔣勤勤是“可愛的小虎妞”。
該劇殺青後,陳建斌看到蔣勤勤和倪大紅聊天,突然不害臊地說:“我想躺你腿上,拍個照。”
蔣勤勤給了他一個白眼,兩人的戀情很快曝光。
《喬家大院》播出後火遍全國,陳建斌很快和蔣勤勤結婚生子。
在很多人看來吳越陪伴了陳建斌五年,比不上蔣勤勤的五個月,陳建斌就是個負心漢和白眼狼。
這種論調一直持續了12年,直到2017年《我的前半生》熱播時,有觀衆指出,劇中出軌的情節,疑似映射當年的蔣勤勤。
蔣勤勤忍無可忍,發了律師聲明,并且還原了當年的真相。
原來早在拍攝《喬家大院》前,兩人已經通過分手信分手,陳建斌根本不存在劈腿的行為。
造成這一誤會的原因,在于當事人的低調。
當年在和蔣勤勤傳出绯聞後,陳建斌接受采訪時說:“如果說女人,是男人的學校,那吳越就是我的好學校,從她那裡我學到了很多。”
這本是分手後,寬慰對方的話,卻被媒體歪曲成了“表忠心”的行為。
而吳越那邊更是三緘其口,在被記者追問戀情時,她淡淡地說:“你們有好奇心,我很理解,但有人願意把私事分享給大家,有人不願意,我屬于後者。”
所謂“相由心生”,從長相上,我們也能看出一二。
吳越和蔣勤勤都是那種水靈靈的長相,但吳越長得更加柔和,有親和力,而蔣勤勤則帶着淩厲,有距離感。
所以2017年那場網暴中,吳越選擇了關閉評論,蔣勤勤則出來怒怼造謠者。
如今10多年過去了,當事人早就看開了,陳建斌也在多個場合感謝吳越當年對自己的幫助,吳越也禮貌回應過,作為外人,我們就不要嚼舌根子了。
而面對孤身一人的處境,吳越表現得很淡定。
她坦言自己在30歲的時候,也想過結婚生子,但是經曆多了,越發明白,那些遭罪的感情,一定要遠離。
而如今,她看似孤身一人,但早已收獲了,内心的自由。
面對非議,她學會了輾轉騰挪,用演戲來填充情感的空白,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在人群裡,唱自己的歌。”
04、
“人淡如菊,是對我最大的誤解”
不追名逐利,不結婚生子,面對争議保持沉默,面對誇獎保持清醒,很多人給了吳越四字評語:“人淡如菊”
可吳越自己卻并不喜歡這個評價。
吳越說自己的是白羊座,有些孩子氣,對生活保持着極大的熱忱。
大家對吳越的印象是“失焦”的,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她自身散發的“欺騙性”。
從外形看,吳越眼帶笑意,親和力滿滿,這就給人一種鄰家女孩的錯覺。
如果看過吳越的采訪,我們就發現,她的言語裡充滿了思辨性。
日常生活裡,她常和閨蜜就表演,進行火花四濺的對話,是個“綿裡藏針”的狠角色。
《愛情神話》裡,她就是和導演讨論後加了一場出軌戲,就是利用自己的外表的“欺騙性”,來達到戲劇反轉。
從性格來看,吳越為人低調,對八卦绯聞,一直沉默,不婚不育,給人一種高冷的感覺。
其實如果常看,吳越的社媒,就能感覺到她的情感濃度很高。
她常去旅遊、欣賞畫展、陪伴家人,她不是“中央空調”,而是把更多的能量,留給了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和事兒。
從做事風格來看,吳越拍戲時,一直是風風火火,給人一種事業女強人的感覺。
其實在經曆了早年的打拼,特别是那三次宕機後,吳越已經适應了慢節奏的生活。
去年,加上話劇,她一共演了4部劇,她笑着說每一部都很滿意,是時候給自己放個長假了。
事實上,吳越正在優雅老去,卻活出了另一種“性感”,并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當我們對“性感”的定義逐漸趨同時,她卻給出了不一樣的注解。
我們以為的“性感”是風情萬種。
吳越卻告訴我們,撕掉“人淡如菊”的膚淺标簽,性感可以是,内心對于生活的無限熱望;
我們以為的“性感”是招蜂惹蝶。
吳越卻告訴我們,即使是獨自起舞,也能綻放出斑斓的色彩。
我們以為的“性感”是萬衆矚目。
吳越卻告訴我們,即使是不溫不火,隻要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默默耕耘,也能等到被看見的一天。
真正性感的,從來不是豐腴的肉體和稍縱即逝的浮名,而是豐盈的内心和奢侈的生活态度。
而這種性感,讓你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再也無法自拔,這一點,吳越做到了。
文/皮皮電影編輯部:一粒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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