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9月1日,新學年的開學日,不妨借用那句流行的古詩,來表達此時的思緒: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為什麼說人不同呢?因為來了一批新生,走了一批老生。鐵打的學校,流水的學生。
想來自己離開最後的學校已有三十多年,很多當年的人和事都已淡忘,唯有不時地夢見考試的情景,算是揮之不去的記憶。讓我困惑的是,每次夢中考試都是一塌糊塗,不是時間不夠,就是筆不好使,要不就是幹脆不會。夢醒之後回想上學的年代,考試答不上題是常有的,可其他情況均未發生過,純屬虛構。為什麼考試或者上學給心理留下了如此大面積的陰影呢?百思不得其解。問過一些同齡人,他們也跟我大同小異,看來得這病的絕不是我一個。
大學畢業五六年後我當了家長,再過了六七年我的孩子又變成了學生,然後他一路讀了19年書,直到研究生畢業,比我多了三年,想來考試夢該比我多且更吓人才對。問過他幾次是否真的做過這種夢,他有點懵,說是沒夢過。想想也可理解,畢竟走出校門才幾年,我剛畢業那陣子也沒夢到過,大概四十多歲後才開始的,看來這道陰影藏得還挺深。
一塌糊塗的考試夢究竟要告訴我什麼?身邊沒有弗洛伊德那樣的解夢大師,隻好自己瞎捉摸。
大概是因為我們的教育以考試為綱,尤其是每次大考都決定着人生的未來。考好了,鮮花和掌聲,還有陽關大道;考砸了,鄙夷和冷落,還有獨木橋。反複幾十次,不落病才怪。
有人說兒童到青年這個時期的經曆會影響一生,甚至重塑人的性格。所以學校教育在教給學生知識的時候,也對精神面貌的塑造具有重大的作用。我們見過太多高分低能的人,還有畢業後與社會格格不入的人,應該說這都是由學校教育有失偏頗所導緻的。
今天,又一個9月1号,因為疫情很多地方的學生不能走進課堂,隻能在家對着屏幕上網課。三年了,有的學生或許已經習以為常。不過作為杞人,還是希望早日恢複正常,否則這些孩子長大後的考試夢不知會是哪番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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