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石依流水,幽蘭香作威。遙看群動息,伫立待奔雷。這是國畫大師徐悲鴻立于兩棵松柏之間,卻看山澗流水,細嗅幽蘭芬芳,有感而發。即便是在這般靜谧之景下,徐悲鴻仍然是心系遠方的奔雷,那個時代或許沒有人能比徐悲鴻更懂馬了。然而徐悲鴻的一生寄情于畫,卻不僅僅隻有畫能打開他的心扉……
作為中國一代國畫大師,徐悲鴻将畢生精力投入在了國畫的改革之中,他的畫作渾然天成,雄厚大方,對當時的中國畫壇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影響,被業内尊稱為中國現代美術教育的奠基者。
然而藝術創作家都是浪漫主義者,他們向往自由,追求美好,他們最能打破對戀愛的固化思想,也最容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對于原配妻子病故早逝,徐悲鴻沒有因此放棄對愛情的向往。
一份情感固然是上天的恩賜,而他的生命中卻還有三個不可以磨滅的影子。
蔣碧薇 蔣碧薇是徐悲鴻的第二任妻子,她與徐悲鴻的愛情好似牛郎織女一般傳奇浪漫。蔣碧薇13歲就由父母做主,和蘇州查家公子查紫含訂下了婚約的蔣碧薇,本應該像當時許多女性一般,在成人禮後便嫁給父母安排給自己的丈夫,她與徐悲鴻在當時的封建禮教下本該是兩條絕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線。
可徐悲鴻這位不速之客,卻是對蔣碧薇這位待嫁閨中的女子一見傾心,蔣碧薇也為徐悲鴻的儒雅氣質如癡如醉。但是自己早有了婚約,對這段感情隻能是慨歎恨不相逢未嫁時,閨閣飲淚。
最終讓蔣碧薇和徐悲鴻走在一起的原因,是蔣碧薇得知了自己的未婚夫竟然在考試中企圖作弊,由此對他是失望至極。遂應了徐悲鴻的心願,兩人私奔,幾經輾轉來到了巴黎。在巴黎的十五年裡,是徐與蔣兩人最艱苦,也是最幸福的時光。可惜這段愛情故事有一個甜蜜的開端,卻沒能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由于徐悲鴻将全部精力投入于國畫事業中無暇照料于她,落寞在家的蔣碧薇逐漸讓一位名叫張道藩的年輕畫家走入内心,而她也發現自己的丈夫居然與他的學生之間有着暧昧情愫。這對鴛鴦最終察覺二人早已漸行漸遠,離婚是唯一的結果。
孫韻君(多慈) 孫韻君是徐悲鴻的得意門生。也是徐悲鴻女弟子中得其真傳且較有成就者之一,而多慈亦是徐悲鴻為其取的名字。
1930年孫多慈到南京中央大學美術系作旁聽生。當時徐悲鴻正好是美術系主任,也時常親自授課。孫多慈有着少女的冰雪玲珑,在繪畫上又天賦異禀,自然是為徐悲鴻所喜愛,于是徐悲鴻先生的筆下就多了一些描繪孫多慈少女風姿的素描與油畫。孫多慈為了追尋徐悲鴻的腳步,考取了中央大學美術系。
然而當時的徐悲鴻已是有婦之夫,閑言私語也漸漸多了起來,直接導緻了徐悲鴻與妻子蔣碧薇的矛盾深化。
在徐悲鴻的南京公館落成時,孫多慈以學生身份送來楓苗百棵。但蔣碧薇得知此事後大發雷霆,讓傭人把楓苗全部折斷當作柴火燒掉。孫多慈的戀情也遭到了她父親的極力反對,徐悲鴻在孫多慈與蔣碧薇之間的抉擇而身心俱疲,兩人分道揚镳,再見已是陌路人。
廖靜文 廖靜文是陪徐悲鴻走過人生最後一段時光的女人,年僅22歲的她,卻嫁給了已然半百的徐悲鴻。兩人之間平平淡淡,沒有任何波瀾壯闊的愛情,更多的像是一種相互關照的關系。
在與蔣碧薇離婚,與孫多慈形同陌路後,徐悲鴻也再無多餘的感情留給這個願意守護在他身邊的小女人身上了。但廖靜文的一生卻都打上了徐悲鴻的烙印,她為徐悲鴻而生,為徐悲鴻而死,是她将徐悲鴻的心徹底留了下來。
在1953年徐悲鴻突發腦溢血去世後,她着手開始寫徐悲鴻的傳記。為此她重新考入大學,插班北京大學中文系,搜集徐悲鴻過往生活的點點滴滴。在那個瘋狂的十年中,廖靜文多次被抄家,計劃一再擱置。那十年結束後,她還是選擇沉浸于其中,傳記終于在1982年完稿,如今為人熟知的徐悲鴻,幾乎都是靠這個女人一筆一劃所描繪出來的。他們的愛情或許不夠浪漫,但是卻是最值得讴歌的。
三個女人,為徐悲鴻寫了三本書,蔣碧薇的《我與悲鴻》,孫多慈的《孫多慈與徐悲鴻愛情畫傳》以及廖靜文的《徐悲鴻的一生》。書中有對愛慕之人的傾心,有可悲可歎的感傷,也有幾十年的默默付出。
不知該慕羨多情男兒徐悲鴻能得如此芳心,還是感慨一代國畫大師終困于感情之中,多情自古空餘恨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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