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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五年了,程然然從未想到和秦軒重逢,竟然是在别人的婚禮上。
他為伴郎,自己則是伴娘。
帝都,希爾特酒店。
一片歡聲笑語中,程然然心不在焉。
一旁同事激動低語:“伴郎好帥啊,然然,我們換個位置好不好?”
程然然聞言,視線不自覺落到旁邊人身上。
秦軒一身黑色西裝,鼻程上架着的金絲眼鏡反射着燈光,晃得人迷亂。
時隔五年,他還和當初在大學一樣,惹人心動。
這時,隻聽一陣衣料窸窣聲,一陣溫潤的木質香襲來。
這香味,和她當年送秦軒的那瓶香水是一個味道。
時隔五年,他竟然還在用同一款嗎?
失神間,同事搭話聲響起:“帥哥你叫什麼?也是新娘的同事嗎?以前怎麼沒見過?”
秦軒不帶表情:“秦軒。”
然後看向程然然,“好久不見。”
同事看了看兩人,疑惑問:“你們認識?”
“大學同學。”
程然然嘴角挂着抹虛假的微笑,看向秦軒:“好久不見。”
兩人四目相對很久,才各自移開目光。
菜過五味,新郎前來敬酒:“阿軒,今天我結婚,陪我喝一杯?”
秦軒将他的手拂了下去,語氣涼淡:“我不喝酒。”
此話一出,桌上頓時尴尬起來。
秦軒酒精過敏,一點帶酒的東西都不能碰。
這一點程然然很清楚。
眼見着氣氛越來越僵硬,秦軒卻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
程然然怕毀了婚禮,咬咬牙站了起來:“他酒精過敏,我替他喝吧。”
說完,拿過秦軒面前的酒杯仰頭灌下。
坐回位置,程然然能感到秦軒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如實質。
她沒有擡頭,隻覺得剛喝下的白酒如火燒燃。
就像當年對秦軒一廂情願的追逐!
這時,同事起哄聲響起:“第一次看到然然替别人擋酒,怕不是見色起意吧。”
程然然強壓下喉頭的不适:“别胡說,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聞言,秦軒眸中閃過一抹晦色,也收回了視線。
至此,一直到婚禮散場,她和秦軒再沒任何交流。
程然然心裡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
酒店門口。
程然然拿出手機,要找代駕。
新娘卻阻止了她:“叫什麼代駕,阿軒不是沒喝酒嘛,讓他送你。”
說着,她拉過秦軒:“程然然就交給你了,務必把人安全送到啊!”
兩人對視了眼。
程然然呼吸一窒,剛要拒絕。
卻見秦軒直接拉開車門上了車。
程然然無法,隻能硬着頭皮跟着上了車。
汽車引擎聲轟鳴,一路無言。
程然然偶爾透過中間的後視鏡囫囵的看他兩眼。
他好像變了,卻又好像都一切如舊。
直到車停在她家樓下。
程然然看着車窗外别人家的燈光,忽然有些醉意上頭。
重逢以來,她第一次主動看向秦軒:“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秦軒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程然然心中湧出一陣苦澀。
她再沒辦法待下去,剛要開口道别。
秦軒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亮起。
程然然下意識看了眼,頓時怔在原地。
手機屏幕背景上,他抱着一個小孩,旁邊還站着一個女人。
畫面溫馨,像極了一家三口。
第二章 一模一樣
秦軒看到她看到自己的手機,卻也沒多做解釋。
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程然然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才轉身上樓。
回到房間,她窩在沙發上,心中翻湧起萬千情緒。
她心中清楚,五年未見,是自己畫地為牢,以為遠離秦軒便能忘記那段曾經。
她搖頭晃散那些記憶,剛要起身去洗漱。
突然一道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
程然然拿起手機,入目便是那串她以為自己會遺忘,手指卻替她牢牢記住的号碼。
是秦軒?
她遲疑着接起。
就聽電話那頭響起秦軒的聲音:“明早九點,下來拿包。”
五年了,程然然沒想到他真的還在用這個号碼。
反應過來秦軒說了什麼,她看了眼沙發。
才發現走時太過慌亂,竟把包忘在了秦軒車上。
程然然抿了抿唇,剛要說話。
卻聽一陣忙音,秦軒已經挂斷了電話。
夜,重歸寂靜。
程然然的心卻好像被掀起了萬丈波瀾。
她怔怔看着手機裡那通顯示着通話30秒的記錄,良久,點了進去。
隻見上一次的通話記錄還在……五年前。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程然然就收拾好了自己,在沙發上等着。
一直呆到九點下樓,她一眼便看到那輛黑色寶馬。
車窗緩緩降下,陽光四散灑在秦軒精緻的眉眼上,仿佛天神下凡。
程然然一時竟有點出神,半響才上前。
秦軒将包從車窗遞給她:“今晚雲亭閣我父親生日宴,他叫你來。”
秦軒的父親是她的大學導師,亦師亦父,對她極好。
往年秦老師也都有叫她,但為了躲開秦軒,她隻是托朋友将禮物帶到,人從來不出現。
見她沒有回話,秦軒又說:“你沒必要刻意躲着我。”
話落,他便将車窗升起,絕塵而去。
程然然看着消失在街角的車尾燈,拎着包的手微微收緊。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下班。
程然然坐在工位上,腦海裡都是這兩天和秦軒見面的場景。
“然然,下班了!你今天怎麼啦,總是發呆?”旁邊工位的同事伏在桌上偏頭問她。
程然然回神:“沒什麼。”
自從重遇後,她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秦軒,想起那段時光。
如果他們間沒有那些誤會……
程然然勾起一抹苦笑,就算沒有那些誤會,他也會是那輪皎潔無暇的明月,永遠高懸于銀河之上。
突然鈴聲響起,程然然拿起一看,是秦老師打來的。
剛接起,就聽他說:“然然啊,阿軒都跟你說了吧,今天你可一定要來啊!”
程然然心中猶豫,又想起今天秦軒的話,還是答應了下來:“老師,我會去的!”
……
程然然到達定好的飯店時,天剛微黑。
看着眼前足足五年不曾來過的雲亭閣,隻覺物是人非。
當年因為秦軒吃不慣學校食堂,他們一有空便來雲亭閣,這裡幾乎成了二人的小據點。
那時秦軒愛着素淨白襯衣,束進黑色長褲之中,挺直地站在橋頭等她,見她來了便升起笑容喊人過來一齊喂魚。
但那些,都是過去了……
程然然打起精神,走了進去。
剛走進包廂内,坐在主位的秦老師便瞧見了程然然。
他朝她招了招手:“然然,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季媛,秦軒的未婚妻。”
未婚妻……
程然然順着秦老師指向的地方看去。
隻見秦軒身旁坐着的那個女人,根本不是秦軒屏保中的那個人!
反而,和五年前她收到的那張秦軒在酒吧裡的照片的女人,一模一樣!
第三章 男朋友
五年前,畢業季
程然然實習順利通過,拿到公司正式入職的offer,第一時間便想将這個好消息分享給身處異地的秦軒。
但此時,郵箱卻響了一聲。
她以為是公司的訊息,沒多想就打開看,入目的卻是一個陌生女孩子依偎在秦軒懷裡的照片。
滿心的喜悅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盛夏之際她居然全身發冷。
那天,本應該是下班時間。
程然然卻一個人坐在工位上,瘋狂的撥打手機裡那串熟悉的号碼,卻始終無人接通。
“第100個……”
她緊緊攥着手機,咬牙盯着屏幕,決定再試最後一次。
這次,電話終于接通,但沒等她開口質問,電話那頭卻響起一道嬌嫩的女聲:
“我是阿軒女朋友,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請問你是?”
“砰!”
手機從程然然的手裡滑落,電話中斷。
從那天之後,程然然再也沒有和秦軒有任何聯系。
耳邊,秦父的話還在響着:“媛媛是我好友的女兒,跟阿軒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程然然也回過神來。
她看着秦軒身邊的女人,抓着包帶的手微微收緊,有些呼吸不暢。
就在這時,秦軒打斷了秦老師的話:“父親!該上菜了。”
包廂寂靜的一瞬間,程然然隻覺得自己也好像重新活過來了一般。
落座後,她安靜的如同隐形人一般。
等到吃完了飯,便立馬找了個借口直接走了。
程然然從雲亭閣出來,走在路邊。
昏黃的燈光将她的身影拉的老長。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提包,包帶上面清晰的印着幾道指痕,可見剛才在包廂自己攥的力氣有多大。
複雜的情緒在内心翻湧,程然然隻覺得格外疲累。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旁響了起來:“上車,我送你。。”
秦軒将車停在路邊,車窗緩緩落下,雙手輕搭在方向盤上。
程然然整個身子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秒。
她轉身看向秦軒,嘴角挂上一抹客套的笑容:“不用麻煩了……”
沒等她說完,秦軒打斷了她:“我說過,你不用刻意躲着我。”
他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一切動作都顯得很熟練。
嗆人的雲霧随着他薄唇微啟,飄散出來,模糊了男人的面容。
程然然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變了很多。
不過,很快她又在心裡嘲諷的笑了笑。
時光荏苒,誰還會停留在原地。
就連她自己,也和從前不一樣了。
深秋的晚風涼意頗深。
程然然今天隻穿了件薄毛衣,冷風襲來,她打了個寒顫。
秦軒瞧見皺了皺眉,手臂一伸直接将副駕駛的車門打開。
“上車。”
話落,卻聽程然然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她拿出來看了眼,随即對秦軒說:
“不用了,有人來接我了。”
秦軒愣了下,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隻見一面容清隽的男人走到程然然身邊站定。
他目光溫柔:“早上出門的時候我就叮囑你帶個外套,小心感冒。”
說完,他看向一直緘默的秦軒,微微一笑:
“你好,我叫季川,是然然的男朋友。”
第四章 救場
季川話音剛落,程然然眼中閃過一抹錯愕。
她什麼時候成了季川的女朋友了?
目光觸及到季川的臉上,程然然很快就明白了他說這話的用意。
季川是她同專業的學長,後來陰差陽錯兩人成了同事,又成了合租室友。
這一住,就是近四年。
而她和秦軒的事情,季川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季川剛剛那句話,是為了維護她。
想到這裡,程然然沒有解釋。
秦軒看着她,冷冽着一張臉,不知道想什麼。
沉默良久,他将煙按滅:“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關上車門,開車離去。
車尾燈猩紅,最後被黑暗吞沒。
程然然眼中的光亮也随着慢慢暗淡直至熄滅。
季川看在眼裡,沒說什麼,隻是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回家吧!”
程然然攏了攏外套,悶聲說好。
……
回到家,程然然剛走進卧室,就看到床頭櫃上水滴形的玻璃瓶。
她走過去拿起,怔怔看着裡面的透明溶液。
這是當年秦軒失敗好幾次才成功做出來的第一個風暴瓶,意義重大。
她求了好久,秦軒才願意送給自己。
當年,程然然像個跟屁蟲一樣,天天跟在秦軒的後面。
似乎就像老話說的女追男隔層紗,他從一開始的不耐煩,慢慢到後面默許自己的所有行為。
他們漸漸暧昧,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一對。
然而一段感情若是沒有正式的開始,那就注定了其倉惶的結局。
可惜這句話,那時的程然然不懂……
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直到次日清晨一通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程然然迷糊的接起電話,就聽見電話那頭同事趙莉莉的哀嚎聲。
“然然救救我!有兩個單子我弄錯行程,導緻拍攝時間撞了,急需你救場!”
程然然想着自己今天休假沒什麼事,就答應了下來。
“愛死你了然然!那我現在把拍攝地點發給你!”趙莉莉感激道,“周末我請你吃大餐!”
程然然無奈笑了笑,等挂了電話洗漱好準備出門時,目光落在床頭櫃的風暴瓶上。
她靜靜看了很久,最終轉身關上門離開。
……
程然然到拍攝地點時,趙莉莉正在門口等着。
見她過來,忙迎上來:“然然,客戶已經到了,就在那邊等着,我趕時間先走了!”
說完,就往外跑去。
程然然則是朝着她剛剛手指的地方走去。
剛到攝影棚門口,就看到裡面一男一女正背對着門口正在交談什麼。
雖然隻是背影,但程然然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
秦軒。
她心一瞬間提了起來,難道今天的客戶是他?
程然然情緒翻湧,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前走。
她以為,經過昨晚他們應該有一段時間不會見面了。
思緒雜亂,程然然握緊單反,掙紮許久,才深吸一口氣準備走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小男孩從她旁邊跑過,直接沖到秦軒的腿邊。
他抱着秦軒的大腿,喊了一聲:“爸爸!”
這一刻,程然然覺得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霎時炸開。
第五章 一個人的折磨
程然然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和小孩兒就是那天秦軒手機屏保照片裡的人。
緊攥單反的指尖因為用力變得青白。
秦軒察覺到被人注視,轉頭看去,就看到了程然然。
四目相對,沒有人說話。
直到秦軒身邊的女人開口:“請問,你是來給我們拍照的攝影師嗎?”
程然然聞聲回神,擡眸看着女人素雅的面容,擠出一抹笑:“是的,你們準備好就可以進行拍攝了。”
之後的拍攝很順利。
唯一不平靜的事程然然的内心。
攝影機裡的三個人其樂融融,而秦軒臉上的笑意更是她少有看見的。
這一場拍攝,更像是程然然一個人的折磨。
一切結束後,程然然坐在電腦前準備選片。
一道女聲從旁傳來:“照片拍的不錯。”
女人看着程然然,自我介紹:“我叫白盛萱,你是阿軒女朋友吧?”
程然然移動鼠标的手頓住,卻沒有回答。
白盛萱見狀笑了笑:“你别多想,阿軒是小澤的幹爹。他和我丈夫是很好的朋友,五年前一場研究意外,我丈夫去世了。”
“他受我丈夫臨終所托,照程我們孤兒寡母。”
白盛萱聲音摻雜着一絲哀傷,但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
“他們做研究的都不太會說話,他們的假期很少,但我經常看到他給你打電話,發短信,想來他很愛你……”
“抱歉。”
程然然打斷她的話:“您應該認錯人了,我和他已經五年沒有聯系了。”
說完這些,她沒程白盛萱驚訝的目光,直接轉身要走。
卻發現秦軒牽着小澤就站在門口,面無表情。
氣氛瞬間沉寂。
程然然不知道剛剛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但也不想深究,繼續邁開往外走。
攝影棚外,陽光熱辣。
程然然卻覺得手腳冰涼。
她脫力一般倚着路邊的一棵法國梧桐樹,耳邊全是剛剛白盛萱說過的話。
打電話,發短信。
哪怕從前她和秦軒關系最親密的那一段時間,他也沒這樣對過自己。
所以秦軒是真的喜歡上了季媛!
想到這一點,程然然隻覺得五年前收到那張照片時的那股錐心痛苦,又一次席卷而來。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
季川不知去了哪兒,家裡空無一人。
公寓裡安靜的有些可怕。
卧室裡。
程然然靠着床沿坐在地上,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風暴瓶上,怔怔陷入了回憶。
當初,她和秦軒暧昧漸深,但始終沒有等來男人的告白,不免有些委屈。
而秦軒似乎也察覺到她的情緒,将她求了好久都沒能得手的風暴瓶主動送了過來。
那一刻,程然然以為這個男人是真的在意自己的。
但現在看來,當初的她真是傻的可以。
程然然深吸了口氣,将無用的情緒壓下,打開抽屜,将風暴瓶放了進去。
就像慢慢放下對秦軒的執念。
然而就在合上抽屜的那一瞬間,一旁手機忽然響起。
程然然拿起,就看到秦軒發來的短信:“出來見一面吧,聊聊五年前的事情。”
第六章 追月
傍晚,帝都大學校外的一家流浪貓咖。
秦軒打開從店員那裡買的貓罐頭,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将罐頭肉分裝在小貓咪們的飯盆裡。
程然然隔着櫥窗玻璃在外面看着這一幕,沒有進去。
這家貓咖,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往後兩人的多次約會,也都是在這裡。
想起那些過去,程然然再一次的意識到了,如果不是自己死皮賴臉的糾纏,恐怕秦軒根本不會正眼看自己。
程然然突然不想進去了。
五年了,她不應該再帶着答案去問問題。
然而就在轉身要走的刹那,屋内的秦軒似有感應,擡頭看來。
四目相對,秦軒放下罐頭,起身走了出來。
他在程然然面前站定,聲音平淡:“怎麼不進去?”
程然然沉默片刻,平靜回:“因為剛剛突然想清楚了。”
秦軒眉心微皺:“想清楚什麼?”
程然然深吸了口氣:“愛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一直以來也是我在強求。”
“不如……就到此為止吧,我們各自安好,沒必要也别再見面了。”
秦軒眸色沉了沉:“你心裡真是這麼想的?”
程然然故作輕松的反問:“不然呢?”
不然她還能怎麼樣呢?
秦軒這樣耀眼的月亮,從來不會奔她而來,她也不可能一直追月。
寂靜蔓延。
秦軒靜靜看着程然然,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
這一刻,程然然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曾經隻在秦軒身後跑的時候。
那時,他也是這樣的沉默,她就會絞盡腦汁找各種各樣的話題。
但現在,她沒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精力了。
程然然率先打破沉默:“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轉身瞬間,秦軒的聲音響起:“那個叫季川的,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程然然腳步一頓,還是選擇了撒謊:“他是我男朋友。”
她想就讓自己虛榮這麼一回,别再秦軒面前太狼狽。
然而,卻聽秦軒說:“程然然,你知不知道你最不會的,就是撒謊!”
程然然臉色一白,無地自容。“信不信,随你!”
說完,她直接邁步離開。
風卷起地上的殘葉,又落下。
秦軒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
寂靜的客廳裡。
程然然坐在地上,周身擺滿了空掉的啤酒罐。
她花了五年的時間,去一步一步封存自己對秦軒的感情。
但沒想到功虧一篑。
從重遇以來一直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終究是忍不住。
程然然蜷成一團縮在沙發上,淚浸濕了沙發……
不知過了多久,程然然才緩了過來。
她拿過一旁的手機,點開了和秦軒的短信界面。
寥寥幾句話似乎早就寫好了他們之間的劇終。
其實程然然心裡清楚,她和秦軒根本不般配。
天上月終究是天上月,永遠都不可能屈尊低頭看地上的泥巴。
終究……是該結束了。
程然然深吸了口氣,顫抖的手指慢慢點上屏幕,将那串熟悉的号碼再次拉進了黑名單。
第七章 不歡而散
自從那天不歡而散之後,兩個人半個月沒有聯系見面。
直至這天,第十屆國際化學研讨會。
安華酒店大廳。
程然然作為攝像師,剛架好三腳支架,就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
回過頭,就見一剃着平頭戴眼鏡兒的男人興沖沖的走過來。
程然然有些盲人,直到看清楚男人的長相後,也頗為驚喜:“趙嘉遠?!”
趙嘉遠是她大學同學,大四的時候去往英國留學。
算起來,兩人也很久沒有聯系了。
趙嘉遠點了點頭笑了笑:“我就知道,有秦軒在的地方,肯定就有你!”
聽到這個名字,程然然愣了下。
秦軒也在?
趙嘉遠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自程自的說:“說起來你和阿軒也這麼多年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到時候我一定叫上老同學一起過去……”
程然然打斷了他的話:“我和他已經沒關系了!以後還是别再說這些了。”
趙嘉遠不敢相信,他們這些同學可是知道程然然有多喜歡秦軒,怎麼就……
突然,他目光觸及到程然然身後,尴尬道:“秦軒,好久不見啊!”
程然然呼吸猛的一窒。
就聽熟悉的聲音從後傳來:“好久不見。”
程然然拿着攝像機的手緊了緊,努力克制住自己,才堪堪不至于失态。
她轉身回頭,連多餘的寒暄都沒有,隻冷靜的說了兩個字:“借過。”
便從秦軒身邊路過,步調從容的離開。
擦肩而過的時候,秦軒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但又馬上松開。
這之後,直到研讨會結束。
程然然都沒有再碰見秦軒,這也讓她松了一口氣。
“檢查一下最後的這幾台攝像機,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可以回公司了。”
她指揮着自家公司的工作人員檢查設備。
突然手機響起,是頂頭上司朱姐的電話。
程然然接起,就聽她說:“然然啊,研讨會結束後有個慶功宴,你可能要替我參加一下。”
“可以不去嗎?”
程然然遲疑問道,這種場合,秦軒肯定在場。
然而朱姐直接拒絕了:“不行,畢竟是合作方,為了以後的合作必須得去。”
程然然無奈,隻好讓助理先帶着工作人員把物品送回公司,自己則打車去了舉辦慶功宴的地方。
臨近秋日的帝都,晚風瑟瑟。
等程然然按着朱姐給的地址找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她跟着服務生一路來到包廂前,剛要推門而入。
卻聽到裡面突然傳來一陣歡呼:“秦軒終于讓我逮到你了!”
“看你也不向大冒險的人,我就直接開問真心話了!”
那人清了清嗓子:“請問,秦軒你是否還喜歡你的前任?!”
聽見這話,程然然開門的動作霎時頓住。
她緊握着門把手,心在此刻随着包廂内的沉默慢慢提起。
一時間,屋内衆人和屋外的人,都在等着這個男人的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隻聽秦軒清冷的聲音響起:
“我——沒有前任。”
第八章 從未
“沒有前任”這四個字如同一道響亮的巴掌,直接打在了程然然的臉上。
她空握成拳的手在這一刻因為太過用力,泛着青色。
果然,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她猛地閉上雙眼又睜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一會兒後,程然然嘴角才挂上勉強的笑,推開了門。
白天在研讨會現場,她一直在跟拍,所以好些人對她有印象。
隻聽有人開口:“程小姐來晚了,可得自罰三杯!”
程然然怕冷場,加上心中郁結,也沒推拒。
場子一下子熱了起來。
沒人注意到角落裡的秦軒,眉頭染上一抹不悅。
另一邊,程然然讓服務員重新拿了個杯子,第一杯罰酒利落下肚。
第二杯……
等到第三杯的時候,程然然白皙的臉上染了些許紅暈,已然有些微醺。
就在她端起杯,準備喝下去時。
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手,按住了她。
“别喝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側的秦軒,眉眼間似乎藏着隐忍的怒意。
程然然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隻能愣愣的看着眼前人。
兩人靠的極近,視線交纏,呼吸交錯,差一點就能吻上。
這一刻,程然然突然覺得,今天的酒真烈,讓她有些想要沉醉。
一旁衆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往常隻知道秦軒冷靜自持,哪裡見過他今天這副模樣。
霎時,包廂内隻有悠揚歌聲回蕩。
程然然也終于回過神,移開了視線:“來晚的人罰酒三杯這是規矩,規矩自然就要遵守。”
說完,她掙脫開秦軒的手,就要繼續喝。
秦軒眼眸微眯,下一秒竟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
“既然這樣,那我幫你喝!”
話落,一飲而盡。
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更震驚的是程然然。
她望着秦軒,隻覺得本就醉意昏沉的腦子根本無法轉動。
隻記得一件事——秦軒酒精嚴重過敏!
她猛地站起身,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拽着秦軒就朝外走。
帝都私立醫院。
病房内。
程然然坐在病床旁,視線落在男人正在輸液的蒼白手背上。
“病人酒精過敏太嚴重了,還好來的即時,以後可千萬别碰酒了!”
醫生囑咐的話言猶在耳。
程然然隻覺身處迷霧之中,再想到剛才秦軒喝酒的那一幕,各種情緒在胸口聚集,壓得她喘不過氣。
秦軒額頭上還挂着冷汗。
程然然瞧着,鬼使神差的伸手幫他擦掉。
就在收回手的一瞬間,手腕被人一把拉住。
秦軒聲音沙啞:“然然……”
僅僅兩個字,程然然身子一顫,垂眸就對上秦軒深邃的眼。
沉默蔓延,也讓心底積壓的情緒崩盤。
程然然抽回手:“為什麼?”
秦軒一默。
“為什麼要替我喝酒?”程然然聲音顫抖,“既然在你心裡我連前任都算不上,那我喝多少酒和你有什麼關系?”
“當初你一句解釋都沒有直接失聯,現在為什麼又要在我想放棄時一次次出現?”
“秦軒!你到底想做什麼?”
聲聲質問砸進秦軒的心裡。
他攥了攥空落的手,血逆流進輸液管。
秦軒不覺疼,隻緩慢而清晰的回答:“在我心裡,我們從未分手。”
第九章 第三個人
程然然腦子嗡聲一片,根本沒辦法去思考。
但有一個念頭卻格外的清晰。
離開!
程然然忙抽出被握緊的手,佯裝平靜:“我,我還有事。你先好好休息。”
說完就快步離開了病房。
秦軒想追過去,但剛起身就被查房的護士制止,最終隻能看着程然然的背影消失。
秋意正濃,地上滿是發黃的枯葉。
腳踩在上面,發出破碎的聲音。
程然然站在醫院門口,回頭望着秦軒所在的病房窗戶,腦子裡一片渾噩。
迷茫之際,一個女人突然出現。
想到剛剛在病房門口偷聽到的那些話,季媛心裡妒火焚燒。
她強壓着火氣,沉聲邀請:“程小姐,我們談談?”
說完,就朝着醫院旁邊的那家咖啡廳走去。
程然然來不及拒絕,隻能跟上。
臨近半夜,咖啡廳内寥寥無人。
兩人點了杯咖啡後,就無人開口。
寂靜之中,季媛開門見山:“程小姐,我和阿軒馬上就要結婚了。”
程然然握着咖啡杯的手倏然收緊。
季媛看在眼裡,繼續說:“不管你和阿軒以前如何,秦叔叔認定的兒媳婦隻有我。”
“你是秦叔叔教出來的學生,想必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她的話像一陣風,吹散了程然然的胡思亂想。
是啊,橫插在自己和秦軒之間的不僅僅是多年的誤會矛盾。
還有眼前這個女人,他的未婚妻。
見程然然隻低頭,不說話,季媛知道自己的來意已經達到了。
但凡程然然還要點臉,就斷然不會和秦軒再有牽扯。
她站起身,捋了捋鬓角的碎發:“程小姐放心,等我和阿軒婚禮那天一定會邀請你來,見證我們的幸福。”
說完,季媛起身離開。
季媛剛才的話還有秦軒的話在腦子裡互相交錯。
程然然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這段三個人相互糾纏的關系到底算什麼。
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咖啡店。
回到家,程然然甚至連房門都不記得關,隻坐在地上看着原本已經決定封存的風暴瓶。
季川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她背對着門,縮成小小一團,看着可憐。
季川斂起愛意,如朋友般走進屋内:“然然,發生什麼事了?”
程然然眼睫顫了顫,扭頭看着在自己身旁坐下的季川,滿眼迷茫。
“師兄,你說到底什麼是愛?”
曾經秦軒對自己就是愛,雖然他不善言辭甚至高冷,可她甘之如饴。
但後來沒有結果的分開五年,她以為她能忘卻,卻一次又一次因為秦軒而心動。
想着這些,程然然煩躁的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季川沉默了片刻:“愛……大概就是你明知沒結果,卻仍不想放棄吧,”
就像自己對程然然,程然然對秦軒。
聞言,程然然怔了下:“可不想放棄又能怎麼樣?感情裡容不下第三個人,他已經有未婚妻了。”
“感情沒有先來後到,你如果想,就将秦軒搶回來。”
季川的語氣不像開玩笑。
程然然愣了下,就聽他繼續說:“如果做不到就離開,逃也好,放棄也好,離開這裡,去遇見更多的人和事。回頭你就會發現,其實沒什麼大不了。”
他眼神真切,程然然沉默好久,視線落回到手中的風暴瓶上:“我……想想。”
季川沒再多說,将空間留給了她。
一切重歸于寂。
不知何時睡過去的。
這晚,程然然做了一場夢,夢裡是她和秦軒的初遇。
那是19歲的秦軒,穿着一件淡藍色的衛衣,身上是淺淺的桂花香。
他抱住即将摔倒的自己,眼神專注而清冷。
“小心。”
第十章 風暴瓶
如果可以,她甯願時光永遠停留在那一刻。
可惜,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還是透過窗戶照在身上。
然意騰升,也将程然然從睡夢中叫醒。
窩了一夜的腿腳發麻,可她的頭腦卻無比的清醒。
程然然手指撫摸着冰涼的風暴瓶,做下了決定。
……
此時,帝都醫院。
秦軒坐在病床上,時不時的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下午五點,距離昨天程然然的離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個小時。
可她卻沒有再來。
秦軒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随後按下了那串倒背如流的号碼。打算撥過去。
然而,就在按下撥通鍵的前一秒,手機先一步響起。
“叮!”
一封來自研究所的郵件彈了出來,是一封調職同意書。
“秦軒博士,關于您申請調職至帝都化學研究所的請求已被批準,請盡快趕回原單位辦理相關手續。”
這是他一年前提交的調職回帝都的申請。
當時本來是想着等回來之後再找程然然,卻沒想到會提前重見。
不過幸好,申請被同意。
他會留在帝都,以後會有更多的時間去和程然然相處。
想到這兒,剛剛的急切退去了幾分。
秦軒思索半晌,最後決定等辦完調任手續之後再去找程然然。
但沒想到的是,等他辦完手續回到帝都,就直接被研究所的領導帶去做一項封閉研究,期間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聯系。
這樣的狀況一直延續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研究結束。
秦軒剛出實驗室拿到手機,第一個就給程然然打去了電話。
他清楚,五年前的突然斷聯的梗是自己和程然然心中的魚刺,碰一次,疼一次。
但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重蹈覆轍。
更讓秦軒沒想到的,是電話裡傳來的冰冷機械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相似的場景,讓秦軒一下子回到五年前。
心頭漸漸湧上一層不安,他握住手機的手緊了緊,連實驗服都來不及換下,就要出門去找程然然。
就在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是一串本地陌生号碼。
秦軒接起,就聽到對面人說:“是秦軒先生吧?您有一個市内快遞,已經到了一個月了,一直聯系不上您,您方便告訴一下地址,我給您送過去?”
市内?
秦軒想到了什麼,将地址短信了過去。
十分鐘後。
秦軒接過快遞員手裡的包裹,竟然有些不敢打開。
遲疑了很久,他才深吸口氣,将其打開。
一瞬間,裡面妥帖放着的風暴瓶映入眼簾。
秦軒咽下發梗的喉嚨,拿起風暴瓶,一眼就認出這是他送給程然然的那個。
她……為什麼要寄回來?
一瞬間,秦軒心中不安蔓延,視線也定格在風暴瓶下的那張信紙上、
他壓着隐隐發顫的手拿起,打開,上面屬于程然然的字迹娟秀。
“秦軒,新婚快樂,祝你幸福,不說再見。”
刹那,秦軒腦海一片空白。
直到同個項目組的同事瞧見他呆愣愣站在門口,開口喊他:“阿軒,你不是說你有急事嗎?怎麼還在這兒?”
秦軒猛地回過神來,随手将風暴瓶放在一旁就沖了出去。
一路來到程然然所在公司。
秦軒快步來到前台,氣還沒喘勻就說,“你好,我找程然然攝影師。”
前台小姐愣了下:“程然然?她一個月前就已經離職了。”
第十一章
五年後。
帝都皇後酒店。
程然然順階而上,兩側是此起彼伏的快門聲。
“程小姐您好,請問這幾年您在周遊世界有何感想呢?”
“請問您這次是暫時回國還是決定回國發展了呢?”
“程小姐,請問您是出于什麼樣心理創作了本次主題呢?”
……
“謝謝大家的關心。”程然然停在了最後一層台階,“這些問題在我的自傳中都有說明,如果想知道的話,歡迎大家購買翻閱。”
說完,程然然留下了一個禮貌的笑,轉身進了酒店。
部分記者想要追上前,卻被保安與門童攔下。
“抱歉,沒有請帖恕不能入内。”
聞言,記者悻悻的頓住了腳步。
這時,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了台階下的路邊。
見到車牌,保安立即緊張的跑去警戒着将車裡的人迎下來,圍在其中的人看不清面貌。
記者們一臉困惑互相問着:“今天有聽說哪個明星來嗎?”
“哎呀哪是明星啊。”有人壓低了聲音,“今天這裡有一場研讨會,估計是來參加研讨的。”
另一道驚道:“這待遇,怕是院長級别吧。”
衆人自說自話,卻沒有一人敢提起相機,也沒有一人敢上前采訪。
前台,盛謹言見一團黑漆漆的人進來,立即走上前。
“秦院,您來了。”
保安之中的男人西裝革履,每一處都平整沒有一絲褶皺,就像他本身一樣,毫無缺點。
而他又有着一張令人驚歎的臉,隻不過習慣性皺起的眉讓他多了一分威嚴,旁人見了不由地心生敬畏。
秦軒走出人群,朝他點了點頭:“嗯,會場在哪?”
“我帶您去。”盛謹言帶着人上了二樓。
樓梯将酒店一分為二,踏上台階最後一層,兩張展闆躍于眼前。
左側寫着:第13屆新能源再開發研讨會。
右側則寫着……
“唯有你的光晖能漫過山嶺的薄霧?”盛謹言一字一字念着。
念完,他笑了:“嚯,這攝影展覽搞得還挺有文化,用雪萊的詩,怎麼沒登名字?”
下一秒便瞥見秦軒定定的望着自己,盛謹言立即低下了頭:“這邊請。”
秦軒看了眼展牌,随後擡腳進了會場。
右側會場。
“然然,你的咖啡。”助理小本把外賣來的冰拿鐵遞給了程然然。
程然然用手自頭頂往後梳了一下頭發,接過咖啡猛地灌下了一口。
“活過來了。”她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氣。
小本看着過往來來往往的人,“真沒想到,就連D&F的總經理都來了。”
“那又如何。”程然然漫不經心的說,“有幾個真心是來看展覽的,不過都是借機來social罷了。”
她放下咖啡:“我出去透透氣,你先幫我撐一會。”
說完,人便悄悄的閃出了展廳。
厚重的地毯将聲音如數吸收,程然然走在上面,眼神恍惚。
她離開已經有五年了,從機場到市區,街景的綠化都翻然大變,就連信号燈也長得不一樣了。
腳尖不自覺的拐過轉角,一個身影自走廊盡頭而來。
四目相對,二人俱是一震。
男人的金絲鏡框下的眸子晃了晃,開口道:“真的是你。”
第十二章
程然然望着他,震驚的神情緩緩的收斂了下來。
片刻之後,她抿出一個笑來:“師兄。”
季川走了過來:“起初還以為是同名的人,幸好還是來了。”
程然然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時無言,二人便慢慢的往展廳走去。
走了一段路之後,季川才重新開口道:“這幾年在國外怎麼樣?”
“挺好的。”程然然望着地上繁複的花紋,“至少現在我還能回國開個人展。”
季川笑了笑:“那就好,你消失匿迹了五年,我還擔心……”
他想到了什麼,頓了頓,卻是轉移了話題。
“我看了你的攝影展,你去了叙利亞?”
“不止叙利亞,中東地區基本都去了。”程然然說,“你知道我的……”
“守衛世界和平,拯救世界。”季川笑着接口,“你好,複仇者。”
聞言,程然然也忍不住彎了嘴角。
幾步之後,二人回到了展廳。
小本快步走了過來:“程小姐,剛剛秦峰的董事長想找您聊聊。”
在有外人的時候,小本還是知分寸的用了尊稱。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季川很識趣,“結束後我在酒店門口等你。”
他說完,沖二人微笑着點頭之後離開了。
“然然,你認識他?”小本小聲的問。
程然然側頭反問:“你認識他?”
“他就是D&F亞太區的總經理啊!”小本壓着嗓子尖叫。
程然然表示不懂,她并不是很了解這些商務上的事情。
小本正要大肆向她科普一番的時候,一位上了年紀的男士走了過來,正是小本剛剛說的那位秦峰董事長。
見到他來,二人也隻好按下話題不談。
另一側的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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