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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要訂婚了卻分手了

情感 更新时间:2025-06-18 22:07:39

  馬上要訂婚了卻分手了(訂婚前我與女友分手)(1)

  本故事已由作者:阮夏,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号“每天讀點故事”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1

  離訂婚的日子不到七天了,王钊卻向于果提出了分手。

  于是,原定的婚前狂歡party,最後成了眼淚與酒精的主場。

  “你們說,王钊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他憑什麼說分手就分手?”于果聲淚俱下,哭得肝腸寸斷、梨花帶雨。

  郭苗一手摟着她的肩膀,一手舉着酒杯安慰她說:“乖果子,來喝酒,為了這種不守信用的男人不值得。”

  娜娜随即附和道:“對,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這兩個活寶一向秉着男人如衣服的理念,在感情的世界裡來去自如。

  而于果不同,她愛王钊,她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她和他婚後的生活,她想要和他白首偕老,共度餘生。他之于她來說就像太陽和月亮,是她生命裡最溫暖的光。

  她從未想象過光熄滅的情景,這種猶如天塌了的窒息感讓她慌亂、無措。

  “淼淼。”她雙眼紅腫,喉嚨沙啞,無助的模樣讓人心疼,“咱們幾個中,你是最理性的,你說,他為什麼要和我分手?”

  “……”淼淼随手端起一杯酒,仰起頭沉默地喝了一口。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些話,說出來傷人又傷情。

  她和他之間就像失衡的天平,她愛的太滿,就像沉重的砝碼壓得他難以喘息。

  所以,他逃了。

  2

  72小時的冷靜期還沒過,王钊趁着于果外出遛狗的時間,偷偷地潛入兩人的愛巢将自己的衣物和日用品打包,搬離。

  他正在玄關處換鞋時,防盜門被從外面打開了,包子極為興奮地撲進他懷裡,前腿搭在他的肩膀上,熱情地親吻着他的臉頰。

  他回來了,是不是說明他反悔了,意味着他們之間還沒有真的結束,就在于果忍不住小竊喜時,她的視線落在他身後的行李箱上,這個28寸的行李箱是國慶節前夕他們一起購買的,原本打算兩人蜜月旅行時用。

  她強裝淡定,顫抖的嗓音卻洩露了她的不安:“王钊,你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寵物比人更敏銳,以往她和包子總是在小區裡走一整圈,而今晚,剛走半圈包子便拽着她往家走。

  王钊站起身,極為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嗓音淡淡:“房子的合同、電卡、水卡都在床頭櫃的抽屜裡,明年6月到期後,你要是不住了,記得去退押金。”

  “不……”于果搖頭拒絕這個殘忍的現實,“我不要。”

  他無視她的眼淚,拉起箱子就要往外走,她撲進他懷裡,雙手緊緊地圈着他的腰不讓他離開:“你不能走,我不要你走。”

  “于果。”他不由得蹙起眉頭,耐着性子道,“我們都是成年人,你别這麼幼稚行不行。”

  她似個孩子般耍賴道:“我不管……”

  他不由得加重了語氣:“你别鬧了。”

  都說分手要體面,他不想和她扯破臉皮,将原有的溫情一點一點地耗盡。

  他強硬地掰開她的束縛,錯開她的身體,拉着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刹那間,她就像被剪斷引線的木偶般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闆上,哽咽道:“王钊,你混蛋!”

  包子茫然地站在門口,一向傻乎乎的它,似乎也意識到了它的男主人抛下它離開了。

  “包子,過來。”于果把它喚到身邊,緊緊地把它擁在懷裡,喃喃道,“這個家以後就剩我們倆了。”

  淼淼趕到的時候,隻見一人一狗依偎在地上,她又心疼又忍不住想要呵責她:“怎麼坐地上呢,這地闆上多涼啊。”

  她體寒,無意間聽說體寒的女人受孕困難,她這麼愛喝冷飲的人,在大夏天也随身帶着保溫杯泡着紅棗和枸杞,她想和他生兒育女。

  這麼多年,她從未有過任何宏大的夢想,她隻想和他在一起。

  如今,她的夢碎了。

  3

  喝酒傷身,不喝酒傷心。

  彼時,于果似醉非醉,她雙腿抱膝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像隻受傷的小貓般低聲哼唱着不成調的悲傷情歌。

  淼淼找來蓋毯給她披在肩上,她伸出手指無力地拽着她的衣角,聲細如蚊:“淼淼,他好像在我心裡挖了個洞,我心口真的好疼。”

  見她這副模樣,淼淼淺淺地歎了口氣,陪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輕聲安慰她:“會好起來的。”

  會嗎?

  其實,淼淼心裡也沒有底。

  失戀,它就像一道傷口,即使愈合了,也會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迹。

  何況,于果和王钊在一起已經七年了,這七年的時光,骨肉相連的回憶,又豈止是挫骨削皮就能剝離的呢。

  夜裡,于果睡不着,她翻出她的寶箱,找出她的第一本日記,青澀的文字一點點記錄着她和他愛情的開始。回憶就像刻意放慢的鏡頭,每一幀都清晰地閃現在她腦海裡,刹那間,時間好似倒流到了七年前。

  是在下午放學回家的路上,于果路過垃圾回收站時,兩條流浪狗正在搶奪從垃圾箱裡翻出來的食物,她百無聊賴,索性就隔着馬路觀看一場動物世界的現場直播。

  她剛拿出的眼鏡還未戴上,耳邊卻響起了刺耳的刹車聲,她擡眸望去,肇事車輛已倉皇而逃,馬路上隻餘躺在血泊中的狗狗。

  “我靠……”于果忍不住爆了粗口,她的視線落在另一條略顯消瘦的狗狗身上,它茫然地站在同伴的屍體,遲遲不願離去,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都說入土為安,于果從垃圾箱裡翻出一個紙箱子,她将箱子撕開,強忍着血腥味,将屍體挪到上面,就在她發愁要如何把它搬走時,如薄荷般幹淨清爽的嗓音在他頭頂響起:“需要幫忙嗎?”

  她擡起頭,目光落在男生的臉上,不同于她身邊多半滿臉青春痘的男同學,眼前的人皮膚光滑細膩,吹彈可破,她捏着嗓子,故作淑女:“感激不盡。”

  男生無視她的花癡臉,低聲問她:“你打算把它埋到哪裡?”

  “前面的樹林裡。那個同學你叫……”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他打斷了:“有記下肇事車輛的車牌号嗎?”

  “忘記看了。”

  ……

  男生有些無語,他瞥了一眼狗狗的屍體,不由得輕歎了口氣,造孽啊。

  于果依然沉寂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她自顧自地說道:“我叫于果,你呢?”

  “王钊。”

  這天,她在日記裡寫道: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

  4

  是在回去的路上,于果發現另一條狗狗一直跟在她和王钊的身後,她停下腳步,蹲下身,從書包裡拿出她早餐吃剩下的包子,對跟在身後的狗狗招了招手,柔聲道:“别怕,過來。”

  狗狗小心翼翼地向前邁了兩步,又極為謹慎地停了下來。

  于果将包子掰開,試圖用肉餡的香味把它吸引過來,或者是聞到的肉餡的氣味,它原本無光的眸子有了淺顯的光,遲疑了一會兒,它勇敢地邁開步子,向于果走了過來。

  果然,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難以抗拒美食的誘惑。

  “給,吃吧。”

  它餓壞了,一個包子,轉眼便下了肚。

  一直旁觀的王钊遞給了于果一根火腿腸:“這個也給它吃了。”

  一個包子,一根火腿腸,一包奶,這樣的豐富的一餐對一向以垃圾桶裡的食物謀生的狗狗來說簡直是饕餮盛宴,它極為感恩地用頭輕輕地蹭了蹭她的手。

  她并不是很喜歡動物,但在這一瞬間,她的心被它融化了、感動了。

  她輕輕地摸了摸它的頭,柔聲問道:“你願意跟我回家嗎?”

  王钊有些意外:“你要收養它?”

  于果鄭重地颔首,她擡起頭問他:“你說我們叫它包子,好不好。”

  “你喜歡就好。”

  “那以後周末有時間的話,你會陪我一起遛狗嗎?”她眨着眼睛,滿眼的期待。

  “看情況。”

  不行,這樣美好的姻緣,她可不能就這樣和他擦肩而過。

  “那我們留個手機号。”

  “……”拗不過她的執着,王钊最後還是把手機号給了于果。

  當時,她們誰也沒有想到,他們之間會進入彼此的生命這麼深。

  于果收起筆記本,她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猶記得當初看房時,她和王钊都相中了這扇落地窗,搬進來的第二天,兩人便買了地毯和懶人沙發,說是周末時可以在這兒看書、喝下午茶……

  這是他們想要的小浪漫、小惬意……

  而現實是,周末她忙着追劇,他全身心投入在遊戲裡,這兒幾乎成了包子的專屬領域。

  後來,于果嫌棄地毯上沾了狗毛,不好清洗,便扔進了樓下的垃圾桶裡。

  如今,窗前散落着包子的各種玩具,那個時常跟在它身後收拾整理的男人,卻已消失不見了。

  5

  為了讓于果盡快的走出情傷,淼淼載着她和包子開啟了一場自駕遊。

  車子一路向北,途經過大片的田野、長滿野花的林蔭小道……郁郁寡歡了幾天的包子,像個孩子般趴在窗口,迎風眺望。

  于果望着它,心中生出無限遺憾,她記得她和王钊剛住到一起時,他曾多次許諾她要載着她和包子來一場說走就走的自駕遊,諷刺的是,直到他提出分手,他都未曾履行他的諾言。

  “淼淼,你說他愛過我嗎?”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問這麼一句。”

  于果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有氣無力地道了句:“我也不知道了,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愛過我。”

  可明明是他先開口說的喜歡。

  于果還清楚地記得,那天是周六,秋風涼涼,風起時,樹葉簌簌地落下,見識頗少的某狗興奮地在落葉裡打滾。

  “包子,别玩了。”她喊它,它擡頭睨了她一眼,又在地上翻滾了一圈。

  “它……”她撇着嘴故作委屈地向王钊告狀,“它無視我。”

  他擡起手臂,拿掉落在她頭上的楓葉,溫柔地安撫她的小情緒:“它是知道你不會離開它,才會肆無忌憚地去玩、去瘋。”

  “那你呢?”她眨了眨眼睛,充滿期待地注視着他。

  “我……”他沒想到她會如此直白的問他,這打亂了他的表白計劃,緩了緩神,他俯下身,迎上她的視線,清潤的嗓音似美妙的泉水般,“包子是你的,你是我的。”他湊近她的耳朵,壓低聲線道,“于果,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他的呼吸拂在耳邊,她隻覺得耳朵麻麻的,心髒似有隻小貓在扯線團般癢癢的,她拿他的圍巾遮住臉:“好害羞啊。”

  他扯開圍巾,不給她逃避的機會,直直地盯着她,視線灼熱:“不回答我嗎?”

  她低着頭,害羞地點了點頭:“好。”

  他緊緊地把她擁在懷裡,在她耳邊小聲地叮囑她:“不許反悔。”

  他是她的初戀,是她18歲青春裡最美好的邂逅與相遇,也是她25歲時最深的執念與悲傷。

  6

  剛進入内蒙古,車子卻抛了錨。

  “oh,my god。”一向淡定的淼淼有些慌了神,她和于果都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萬一遇到兇猛的野獸,她們豈不是兇多吉少。

  “别慌,親愛的。”于果遞給她一包薯片,“咱們邊吃邊等,說不定一會兒就能遇到志同道合的車友了。”

  “也對,這個季節比較适合自駕遊,應該有不少人想來這裡嘗一嘗烤全羊。”

  偶爾,盲目的樂觀也是一種天賦。

  是在太陽就要落山時,于果和淼淼在欣賞了夕陽美景之後,轉身時看到有車燈漸漸靠近,她們兩個站在車頂,興奮地揮舞着手中的熒光色圍巾。

  對方的車子剛停穩,原本睡得暈暈乎乎的包子突然扒開車門,飛奔到他的車前,待車門打開,下來的人還沒站穩它便撲了過去。

  “包子。”于果又氣又急,她們好不容易盼來的救命恩人,若是被這條蠢狗給咬了,對方又是男人,荒郊野嶺的,那她和淼淼兩個小女子豈不是更兇多吉少。

  “汪汪……”

  不對,這熟悉又興奮的叫聲……好似王钊每次出差回來時,包子在玄關處撲進他懷裡時的叫聲。

  她拉住淼淼,先她一步從車頂上跳下來,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認他是誰?

  “包子,快過來。”她的話音剛落,王钊轉身把牽引繩遞給她,他直接越過她的身體,視線掃視了一遍車身,偏過頭問淼淼,“是抛錨了嗎?”

  “應該是,開着開着它突然停了。”

  “有手電筒吧,幫我照一下,我看看是哪的問題。”他打開引擎蓋,模樣專注且專業。

  于果凝望着他,她隻知道他喜歡擺弄車模,偶爾也會和朋友一起玩賽車,卻不知道他竟然還會維修。

  她以為她了解他的全部,現在看來她所了解的他,也隻是他想讓她了解的他。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于果靜靜地站在離王钊将近三米之外的地方,她以為隻要她努力她就能忘記他,可當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還是會緊張,會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一點,再靠近他一點。

  有那麼一刻,于果甚至想要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他就在她眼前,她還可以看到他,感受得到他的存在。

  然而,美好總是短暫的。

  7

  “再往前行駛一段路,會有個農家樂的旅店,你們可以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

  王钊和淼淼交代了幾句,全程他都沒有和于果說一句,她的目光緊緊地盯着他,猶記得熱戀時,他常對她說“果子,你就是我的空氣,沒有你我會窒息的”。

  可現在,他視她為空氣,可有可無。

  見他要離開,包子掙紮着要去追他,她死死地攥着牽引繩,她怕她稍有松懈,她會比包子跑得還要快,去抱住他的腰,祈求他不要離開。

  “嗚汪汪……”包子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悲傷,它是一條極敏感的狗狗,總能輕易地察覺到主人的情緒。

  “走吧。”她彎腰将它抱起,強制它收回視線,“我們上車。”

  它親吻着她的臉頰,似是在安撫她悲傷,她抵着它的額頭,輕聲道:“好孩子,我沒事兒。”

  她撒了謊,她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可心裡卻像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又毫不猶豫的拔出來了般,撕心裂肺的疼痛令她難以入睡。她蜷縮在被子裡,眼淚像開閘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湧出眼眶。

  “果子。”怕她會胡思亂想,淼淼抱着枕頭,找了個借口和她擠在了同一張床上,“太冷了,咱們一起睡。”

  是的,一個人太冷了。

  她翻過身,摟着淼淼腰,将頭埋在她的胸前,她的體溫漸漸溫暖了她冰冷的心,須臾,她啞着嗓子開口道:“淼淼,明天晚上我們去吃烤全羊、喝馬奶酒好不好?”

  “好,到時候再給包子弄個大骨頭啃,吃飽喝足後我們去參加篝火晚會,然後再去看摔跤比賽,過過眼瘾。”

  她一向不善做計劃,和王钊在一起時,每次周末出行或者去超市購物,她隻需跟着他便好,他會安排好所有事,包括她。

  而現在,他将她抛棄在了路口,她就像迷茫的小獸,完全失去了方向。

  天漸漸亮了,吃過早飯後,于果和淼淼繼續開車往前走。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臨近傍晚她們才找到落腳的地方。

  蒙古包的主人是一對年輕的夫妻,妻子熱情而開朗,她拿來自己的衣服讓她們換上,邀她們參加晚上的篝火晚會。

  原本,于果想要借着衆人的狂歡來釋放心中的苦澀。

  然而,在人群中看到王钊的那一刻,她的心卻亂了。

  8

  于果的酒量并不好,幾杯馬奶酒下肚,她的意識已經迷離,借着酒意,她走到王钊面前,眯着眼睛溫柔地注視着他:“這位先生,我能邀你跳一支舞嗎?”

  雙人華爾茲,她和他一起學了将近一個月,原本是打算在他們的訂婚party助興的。

  彼時,她伸出手,等待着他的點頭。

  在這裡沒男士會拒絕女士的邀舞,這是極不紳士的行為。

  既然躲不掉,王钊便站起了身,他一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另一手卻虛浮在她的腰間。這是極紳士的一雙手,可對于果來說卻顯得極為的諷刺。

  她們曾是最親密的愛人,也曾有過肌膚相親,如今,他這雙紳士的手就像潔癖患者想要避開細菌般,讓她極為的不爽,她靠近他的左耳,嗓音低啞:“怎麼,現在連我的身體也厭倦了?”

  他的左耳是他的敏感點,每次調情時,她都會最先出擊他的耳朵,而此時,他瞪怒着她,不悅地低吼道:“于果,你幹什麼?”

  她暧昧地挑起他的下巴,故意挑釁道:“怎麼,春心萌動了還是惡心到想要推開我?”

  他見過她很多表情,撒嬌的、低眉淺笑的亦或者哈哈大笑的,卻唯獨不曾見過她這副模樣,他松開手,向後退了一步,避開她的碰觸:“你醉了。”

  她向前跨了一步,緊緊地貼着他:“我知道。”

  倘若不借着酒意,她又怎能有勇氣和他跳這最後一支舞。

  他極為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就要離開:“放手吧。”

  “王钊。”她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仿佛被主人遺棄的玩偶,明知結局已定,卻還是想要抓住一點渺茫的希望,“為什麼你連一支舞的時間都不願意給我?”

  他淡淡地道了句:“你又何必執着呢。”

  淼淼冷冷地回怼了他一句:“因為她愛你。”

  她愛他,所以她不惜放棄最後的自尊,想要去挽留一點點餘溫。

  愛而不得,卻成執念。

  9

  于果入睡後,淼淼陪着包子遛彎。

  或許是水土的原因,包子在進入内蒙古後,出現了食欲不振以及厭食的狀态,原本肥碩的身體幾乎瘦了一圈。

  “汪汪……”走着走着,它突然興奮地嚎叫起來,拽着淼淼奮力地朝不遠處的人影跑了過去。

  “包子……你累死我了。”淼淼跑得有些缺氧,她彎着腰,雙手抵在膝蓋上喘息了好久才緩過神,借着淡淡的月光,她看向王钊,“抱歉啊,它還沒有适應你們分開。”

  就像偷偷抽煙被發現的高中生般,他慌亂地掐滅手中的煙,沙啞的嗓音略帶倦意:“沒事兒。”頓了頓,他再次開口道,“有時間的話,能不能陪我說說話。”

  “嗯。”她低聲應着,随他一起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她記得她認識他的時候,他和于果還處在暧昧期,那時他還是一個清爽幹淨的陽光少年,如今,他滿腹心事,沉默又寡言。

  他心不在焉地摸着包子的頭,明明心裡有許多話想要傾訴,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淼淼淺淺地歎了口氣,既然他開不了口,那麼就由她做個壞人,去揭開傷疤,要個明白:“你有喜歡的人了?”

  王钊無聲地搖了搖頭。

  “那為什麼呢?”

  在他提出分手後,幾乎每一個知曉他和于果婚事的人都會問他,為什麼會在就要訂婚的時候提出了分手,為什麼要這麼不負責,白白浪費了女方七年的青春?

  就連他的父母都氣到要和他斷絕親子關系。

  這些日子以來他聽得最多的一個詞便是渣男。

  都說愛情沒有對錯,而他卻像個犯了彌天大錯的罪人,成了過街老鼠。他本以為他逃到了大草原就能得以喘息,然而命運又給他開了個玩笑。

  她愛他,他比誰都清楚。

  隻是這份愛就像一個沉重的包袱,她目光無時無刻的緊緊跟随,讓他猶如被一個高清的攝像頭24小時監視着,她時常查看他的手機,定時清除他微信裡的女性朋友,她的每一個電話他必須及時接聽……

  面對這樣的生活,他累了,也倦了。訂婚前我與女友分手,背負渣男罵名,分手原因我有口難言。

  良久,他擡起眼簾,仰起頭望着夜空,喃喃道:“你也覺得我是渣男嗎?”

  “我不知道。”這是她的心裡話,她不知道在于果和王钊的這段感情裡,誰對誰錯,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也隻能說命運弄人。

  10

  在離開内蒙古的前一天晚上,淼淼和于果擠在同一張床上,一向不喜念舊的她,和于果回憶起了大學的時光。

  那時,她們也會像現在這般擠在同一張床上,聊八卦,談美食,傾訴少女的心事。那時,她們有自己的生活圈、交友圈,愛情隻是錦上添花的美好。

  而現在,她們都長大了、成熟了,卻漸漸迷失了自己。

  聊天時,淼淼問于果:“果子,你還記得你說過要當美妝博主嗎?”

  淼淼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澆醒了她,青春年少時,她也曾有過夢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所有的生活重心都在王钊身上,他是她的全部,她必須時刻知曉他的動态,不然她會焦慮、會胡思亂想。

  她愛的太滿,最後失去了他,也是迷失了自己。(作品名:《失衡的天平》,作者:阮夏。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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