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生活是夫妻感情的晴雨表,細心的男女很容易從中發現兩性關系的真實狀态,是激情澎湃,還是和諧溫馨,是湊合勉強,還是反感拒絕,這在性生活中很難掩飾。而安全套夾雜其中,更是微妙又微妙,甚至一點風吹草動,或者蛛絲馬迹,引發的就可能是夫妻間的一場信任
常在河邊走
我和妻子的感情一直都不錯,彼此珍惜,也很信任。雖然婚後那些年,不是有人在她耳旁嘀咕,說我整天在外邊應酬,出入于風月場所會不會有事,就是有人在我耳旁嘀咕,說她結婚幾年了還穿得那麼俏,而且和老總出差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我就不怕個萬一嗎?每次,我們總是笑着說: “我們是有君子之約的。不管是誰,如果不再愛對方了,一定要明着說,不能暗裡來。而且我們相信對方的人品,如果連自己的另一半都不能相信,那這個世界就太可怕了!”
别人都覺得我們會出問題的時候,我們一點問題也沒有出;當别人覺得我們穩定了,孩子也生了,我卻因一念之差失了足。
那次接待的客戶都是江湖老手,吃完飯喝完酒已經很晚了,還說要松松筋骨,我隻好陪他們去了那種地方。本來照着老規矩,安排好我就撤退,可那天實在是喝得太多,進去就迷糊了。我大概是睡着了一會兒,朦胧中似乎睡在溫暖的被窩裡,一個溫柔的女聲在我耳邊吹氣,我知道那不是我老婆,卻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躺着沒動,沒有實質性的性行為,卻在對方手和口的刺激下,完成了一次沖刺……
事後,我心裡沮喪極了。
那次回到家,我打算徹底地把這件事忘掉,畢竟我沒有主動去做什麼。半年後的一天,幾個同事拿着本雜志議論什麼性病的事,說口和手接觸性器官,同樣可能染上性病。我心裡有點放不下,後來偷偷找書來看,真的是這樣。
回憶起這一段時間我的身體情況,果然,我的陰莖根處曾起過兩個小水泡,後來破皮愈合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性病嗎?
當時我都快暈了。醫院我不敢去,想到性病也是病毒,就把抗病毒、消炎之類的藥吃了一大把。想想除了兩個水泡,也沒發現過别的症狀,我決定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觀察可以,但是,如果需要跟老婆“愛愛”,那怎麼辦啊?
我買了兩盒,心裡一直準備着說辭。老婆生孩子後已上環了,說顯然不合适,那麼說喜歡戴?也不可能,結婚時都不喜歡,現在突然就喜歡了?說增加情趣?安全套再好,哪有真皮好啊……
還沒想好怎麼說,這兩盒套被老婆發現了,她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我隻能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你都看到了,安全套。”“哪兒來的?”“單位發的。”“不是吧,發這麼好的牌子?”“這個……”她輕松一笑,沒再往下問。
真要命,還沒熄燈老婆就親親熱熱湊過來,情急之下,我趕忙說:“老婆,得過肝炎的人,最好時使用安全套,不然容易傳染給對方。”“胡說,你不是早就痊愈了嗎?要傳染早傳染上了。”我急了: “看到雜志上寫着……”
老婆忽地一下坐起來,說:“你說吧,有什麼事,别東扯西扯了。那盒套,還什麼單位發的,上邊帶着價錢呢。”
我傻掉了。算了,還是坦白吧。
疑心生暗鬼
妻子最終還是原諒了我,但對我作了嚴厲的批評和警告。我們又去檢查了一下身體,并沒發現有什麼病。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和老婆一直使用安全套,稍有身體不适,她就懷疑是潛伏的病發了。我們的浴巾内衣褲嚴格與女兒的分開,時常消毒。總之心裡多少有點負擔,一直持續了好多年。
結婚七八年的時候,我們的感情到了一個疲憊期,開始發“癢”了。明顯的征兆是,尤其是我,好不容易打起精神上去了,一句話不對,就無聊地爬下來,各自生悶氣。因為工作不順利,又患了肩周炎,一睡覺就疼,我是一點情緒也沒有。
老婆一肚子不滿。我也沒有心思去哄她,就這樣沉默着,一天又一天。
那天買了一本時尚雜志,雜志上粘貼了兩個傑士邦安全套,我順手裝在口袋裡就給忘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發現妻子在監視我,查我的手機通話記錄,查我的銀行賬戶,還查我出差住過的酒店,查來查去,把目标鎖定在單位一個年輕女同事身上。女同事剛離婚,因為關系不錯我安慰過她,吃過幾次飯,通話也比較多。
那一天,妻子嚴肅地說:“我要跟你談談。”繞來繞去,我才知道老婆發現了不少我婚外情的“證據”,最嚴重的是我口袋裡的安全套。另外還有,家裡的安全套也少了大概兩盒。
我又好氣又好笑:“什麼?我泡妞還從家裡拿安全套?我不傻冒啊!”“也許是帶着她到家裡來了呢。我上個月出差,你把孩子也送到她奶奶家去了。”她确信有個“她”存在。“給我證據!”“證據還少嗎?你身上多出的傑士邦,是我們家裡沒有的吧,你怎麼解釋?難道一定要捉奸成雙嗎?我們都是知識分子,不用那麼難看吧。”
“我沒有,不管你怎麼說。”“還說沒有?6月17号在常德,她住酒店怎麼登記你的名字?還有你在香港那一筆筆的支出,都買了什麼?”我暴跳如雷:“你調查我?太卑鄙了,真想不到你會做出這種事來!”“你們男盜女娼,還說我做得出來……”
我們吵得天昏地暗,我根本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口袋裡的安全套我早已忘記了,至于家裡的兩盒安全套,我到如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能說她疑心生暗鬼,或者是她自己記錯了,或者是過期丢出去了。
心平氣和之後,我耐心地做解釋,妻子不是很滿意,再加上有“前科”,她便時常譏諷我:“出軌,嫖娼,得性病。”我心裡大喊冤枉。大概老婆是年紀漸長,沒有自信心了,便疑心生出這種事來。唉,恐怕像我這種處境的丈夫不少吧。
永遠的秘密
三十七八歲的女人,最是躁動不安,青春隻剩下個尾巴,身材日漸發福,而丈夫的事業正處在繁忙上升時期,她的寂寞和不安是難以言說的。
妻子以前看不起網上聊天交友的人,說那些人無聊,現在呢,她也折騰起來一個攝像頭,鏡頭裡的她顯得很消瘦,挺清秀的,她可得意了。我想,這樣也好,她有事幹就行,省得整天找我麻煩。
妻子所在公司的大部分業務這時已都轉移去了上海,她們這些留守人員沒多少事,在公司也閑得很,精力基本上都轉移到孩子和家庭上,唯一的娛樂就是上網聊天。我是忙得腳不沾地,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漸漸地我們的夫妻性生活幾乎接近于零。其實上班時間我還偷偷上上黃網,不知怎麼,回家看到老婆就是沒興趣。那天想着實在不像話,就打算盡一下義務,上床就假裝急吼吼地要,老婆這會倒斯文起來,說要再去洗洗。記得有一次就是她洗的時間太長我睡着了,這次我偏不睡,就慢慢地等,等到她終于過來,卻期期艾艾地說婦科病發了,如果想要,得用安全套。
我有點不爽: “既然是婦科病,早說啊!”
又過了一兩個月的樣子,又來這麼一次,還是說,得用安全套。這一下我的心提了起來:“老婆,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咱們可是有君子約定的。”“沒事。醫生說會交叉感染,所以我想着用套比較好。”“什麼病半年都不能做愛?”老婆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哭了起來: “你也知道半年都沒做了呀?你每天上床就睡,我在旁邊翻來覆去,你理都不理。”“老婆,你對我有意見,可以說。但你有沒有什麼隐瞞我的事,這可是原則問題。”
“我沒有。信不信由你!”
我穿上衣服去了客廳,抽了半夜的煙。我不想去查她的聊天記錄,不想去追究事實上她走了多遠。我從妻子躲閃的眼神中似乎可以肯定,她做了違背我們約定的事情。
想想當初我們的約定,那麼的輕松,而現實生活卻是如此沉重。生活的路很長,夫妻沒有百日好,中間需要隐忍的事情很多。也許,妻子真像她說的那樣,并沒有走得太遠,也許,她已做了不該做的事,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但我肯定的是,讓我們之間的信任,已不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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