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小學開始就有閱讀黃色書籍的渴望。曾經有一次，父母去看電影《望鄉》，死活不帶我去，我不明白什麼道理。第二天，我從比我...

　　70年代人的性啟蒙2008-02-28其實從小學開始就有閱讀黃色書籍的渴望。曾經有一次，父母去看電影《望鄉》，死活不帶我去，我不明白什麼道理。第二天，我從比我大點的孩子那裡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大孩子說，那部電影是騷電影，究竟怎麼騷法，他們也說不清楚。看《少女之心》已經是初三的事情了。看了一本書，想把它抄下來反複複習，我這一輩子隻有看《少女之心》的時候才有那麼大的毅力。那是一個硬面抄的手抄本，扉頁是《曼娜回憶錄》，正文則寫的是《少女之心》，讀完後，我産生了兩個想法，第一個是，我什麼時候才長大，才能享受成年人待遇？第二個想法是，抄下來，再看幾遍！辛辛苦苦抄了一大本，前幾頁是語文筆記，挂羊頭賣狗肉，應付老師檢查。其他哥們兒也是這個辦法。那段時間，我們最喜歡上語文課，小哥兒幾個看“語文筆記”特别認真。好景不長，一兩周後，全國開始了“清除精神污染的運動”，秃頂校長在大會上殺氣騰騰地叫嚣，要我們限期交出手抄本，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在經過劇烈思想鬥争後，我把手抄本扔到廁所裡去了，扔完後，我才發現自己不夠果斷，因為我扔時，廁所裡已經有好幾個手抄本了。從那時起，我就知道自己當不了英雄，壓根兒就不是那塊料，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就讓我放棄了曾經熱烈的追求。大批地看黃色書籍是在陳青雲的武俠小說出來以後，看《殘肢令》大約是在1984年，“媚眼如絲”“春情蕩漾”“乳波臀浪”，我一般專挑有這些詞的地方看，快速閱讀能力就是在看黃色武俠過程中培養出來的。到後來，一本書有沒有那些東西，我隻需把書在手裡“嘩嘩”地一翻，幾秒鐘就可以檢查出來，其實準确地說，不是我把那些字挑出來，而是它們自動蹦出來，撞入我的視線。高一以後，讀小說我基本達到了這樣一個境界，書一打開，不是我找文字，而是文字來找我，至今沒發現周圍有人讀書比我快。讀大學以後，黃色小說已經改名叫“性文學”了。《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和《玫瑰夢》、《情場賭徒》等本來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小說，但在那個年代，都被我們當作了寝室熄燈後的談資。我們寝室的人大多來自農村，他們對性的認識主要來自田間和地頭的大嫂、大媽的民間語言，雖然生動形象，但缺乏系統性和理論性，于是我迅速脫穎而出，成為了寝室熄燈後的“教授”。□劉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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