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人:嶺風(化名),男,26歲,自由職業
嶺風說,這些年他走南闖北,辛苦奔波于多個城市之間。所求無他,隻是想和他所愛的女子朝朝暮暮。無奈,天不遂人願,她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了他,并且最終離開了他。他困惑,他痛苦:“難道十多年的感情還不及幾個月的感情來得深嗎?”嶺風喃喃念叨着,明淨深邃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雲翳。
年少的我們做了“大人的事”
少不更事的年紀,我就和芊芊“戀愛”了。初中時,我們同校而不同班,一次我去找她班級裡的一個同學,那個同學讓我看看芊芊“長得怎麼樣”,從此我就認識了芊芊,并像小情侶一樣,開始了“戀愛”。
芊芊的成績原本是很好的,和我“戀愛”後有所下滑,中考時沒能考上重點高中。她的家裡人便讓她到她姐姐任教的學校複讀,為了能和芊芊在一起,我也轉到了那所學校,芊芊的姐姐就是我的班主任。
姐姐對我很好,對于我和芊芊交往的事情她并沒有反對,每天都讓我和芊芊到她的宿舍去學習。她的姐姐每個周末都回家,那時就隻剩下我和芊芊兩個人在她姐姐的宿舍複習。
此時,我和芊芊已經交往了兩年多,我們的身體發育日趨成熟,我們的感情已經從最初的懵懂無知發展到彼此依戀。愛情、兩性……對于我們這對初識情事的少男少女來說有着無窮的誘惑力,而每個周末的獨處時間恰好給我們制造了機會。
我永遠都記得1997年的1月30日,那天是我16歲的生日,芊芊在她姐姐的宿舍裡為我慶祝了生日,在燭光掩映中,我吻了芊芊,芊芊不知所措,緊緊地抱住了我,我隻感覺身體越來越熱,終緻神志不清……
等我們都清醒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我們在糊裡糊塗中已經做下“大人的事”。我抱住芊芊,跟她說,不要害怕,我一定會永遠對她好的。
初食禁果讓我們嘗到了甜頭,以後每個周末我和芊芊都要在宿舍偷偷地在一起。不久,學校裡發生了一件事情,牽連到我,我負氣辍了學。
三年後芊芊沒能考上大學,複習了一年,考上了東北的一所高校。
她當着她父母的面打我
芊芊離開了我,到千裡之遙的沈陽求學,她這一走,把我的心也帶走了。在芊芊剛剛離去的日子裡,我恍然發現,原來這幾年來,芊芊一直是我生活的中心。就說在她複習的時候吧,她所在的學校離我家有四十多裡,我每周都去看她,有什麼好吃的,我都舍不得吃,都要給她帶去。妹妹知道我留東西是給芊芊的,想吃也不敢動。而今,芊芊一走,我似乎找不到生活的目标了。
暑假裡,芊芊回家了,我歡歡喜喜地去她家找她,沒想到卻被她的父母羞辱了一通,無外乎是說我學曆太低配不上他們的女兒。他們說得不太好聽,我一氣之下也說了些難聽的話,還說芊芊花了我不少錢。芊芊的父母讓芊芊拿着錢去找我分手,芊芊見了我,躺在我懷裡一直哭,說舍不得我。我又何嘗舍得她呢!我們沒有分手,還是像以前一樣聯系着。
芊芊回到沈陽後告訴我她又懷孕了,我趕到沈陽帶着她做了人流。可是我從沈陽回來以後,我們就開始常常吵架了。寒假很快到了,她告訴我她會在當月的15日到家,可是世上的事情往往很巧,她11号下車的時候恰好被我看到,我追上去問她為什麼騙我,她陰沉着臉不說話。我憋着一口氣,硬是跟着她去了她家。
在她的家裡,她打了我很多耳光,以此向她父母證明她和我不可能,還跪下詛咒發誓說一切都是我逼她的。我氣得口不擇言,把她兩次懷孕的事情說了出來,她父母把我趕出了家門。
這個寒假我們沒有見面沒有聯系,過年後不久我拿到駕照,去了福建打工。
我從她床下鑽出和别的男人打架
雖然去了福建,然而我仍心系遠在北方的芊芊,我相信芊芊對我也是如此。到了福建沒多久,我就和芊芊恢複了聯系。一切不愉快的事情仿佛根本沒有發生過,我買了新手機、衣服給芊芊郵去,我們又重新甜蜜起來。
但是好景不長,我和芊芊又開始吵架了,并且,我發現芊芊更會撒謊了,甚至還背着我自己又去辦了一張手機卡。
我覺得我不能再任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很快就辭了工作,從福建趕到沈陽。
我在沈陽找到了工作,也租到了房子。可以經常見到芊芊是對我最大的安慰,每個周末,芊芊都會和我一起出去住,放長假的時候我們更是日日厮守,那段時間我真的覺得很幸福。
到了2006年,芊芊要畢業了,她說想去蘇州工作。為了給她穩定一點的環境讓她安心找工作,我在2006年3月先去了蘇州。在一番辛苦的努力之後,我找到了一份月薪近兩千元的工作,雖然累了點,但是想到芊芊,我堅持了下來。
可是7月到了,芊芊遲遲不來,隻說“我做錯了事情”,就失去了消息。為了找她,我調出了她的通話記錄,給上面的每個号碼發短信問她去了哪。後來終于打聽到了她去長治的消息,并且還和一個叫金山的同學關系不一般。得到芊芊的消息,我立刻趕去了長治,見到了芊芊。芊芊說,長治的一家企業到學校開招聘會,金山應聘上了,為了方便應聘,她就以金山對象的身份應聘了過來。她向我一再解釋說和金山沒有什麼,隻是普通同學。我相信了她。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順了,找工作、租房子、買爐竈,我和芊芊又住到了一起。
但後來已經平靜的生活又一次被打亂了。金山不停地給芊芊打電話,并給芊芊發露骨的短信說,不想讓白天跟他的女人晚上跟我。我快要崩潰了,和芊芊聊了一夜,芊芊決定跟我去蘇州。可是我們沒走成,我還被金山指使的人打了一頓。
被打以後,芊芊回到了工廠宿舍去住,我們見面也不那麼容易了,因為金山總找人跟蹤她。一天我們見過面後,芊芊就給我發來短信說要分手,我讓她出來講清楚,她不肯,說出去很麻煩,還讓我早點休息。我不甘心,鑽個空子進了她的宿舍,躲在她床下。不一會,芊芊和金山從外面回來了,他們又摟又抱,看到這裡我肺都要氣炸了!說到我的時候,芊芊說我煩死了,并告訴金山她是如何哄我的。我氣不過,從床下出來,把金山打了一頓。
讓我寒心的是,芊芊居然報了警,還帶着警察到我住的地方找到我,并說她和金山談了四年,根本不認識我。
我心灰意冷,買票回了蘇州。芊芊陪我去買了票,并不停地解釋說,她是沒有辦法才說不認識我的,因為當初是因為金山的關系才進廠的,她想留在廠裡工作。我向她提出分手,她死活不肯,流着淚說她愛的是我,我心一軟原諒了她。
說不再離開我的她不要我了
回到蘇州,原來的老闆仍然接納了我。8月的時候,芊芊從長治趕到蘇州來看我,她說再也不離開我了,我們如膠似漆,異常甜蜜。
我想讓芊芊把原來的工作辭了在蘇州找工作,可芊芊就是不肯。後來,我發現她手機上又出現了金山的短信,新傷舊痛一起湧上來,我大發脾氣,要趕她走。芊芊說她要回去辦離職手續才會和金山聯系的,他們早就沒有關系了。
回到長治以後,芊芊遲遲沒能辦好離職手續。不是說不好辦,就是說領導出差了,再不就是說要廠裡所有領導簽字,最後說需要證件。我用特快專遞把證件給她郵去,她還是辦不好,一直拖着。我又提出和她分手,她不同意,十一長假的時候還趕到蘇州看我。
我對她說:“你肯定過了長假就走了!”她看着我的眼睛,堅定地說:“不是!這次我再也不走了,我要和你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芊芊回到長治後,她總是反複無常,一會說來蘇州,一會又說不來了。同時,我從她宿友那裡了解到,她有時候不回去住,宿友也很少見到她。我問芊芊是不是這樣的,她不承認,隻說是加班,回去的時候宿友已經睡了,所以才說她沒回來。芊芊還說不讓我管那麼多,“反正我年底一定去蘇州就是了。”
我已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了。我一次次相信她,她卻總是辜負我的期望。可是,我愛她,我真的希望能和她在一起,所以我又總盼着她說的是真的。當她說她再也不走的時候,我原本就不堅定的懷疑已然煙消雲散,她好看的紅唇中吐出的情話那般動聽,仿佛魔咒一般催眠了我,把我帶入甜美的愛情幻境中。
2007年春節,芊芊回徐州過年,拖到3月,她又到長治去上班了。我無法再忍受芊芊的一拖再拖,毅然地又辭了蘇州的工作,趕到了長治。
到了長治,我沒有立刻去找她,而是先到移動營業廳打出了她的話單,發現她從2006年12月開始和一個号碼聯系頻繁。我從她宿舍傳達室的老大爺口中打聽到,芊芊去了兩次蘇州後,金山就另找了女朋友,現在芊芊和一個叫木子的在處,好像時間也不短了。
我把芊芊叫了出來,芊芊說她現在喜歡木子,不喜歡我了,還說和木子領了結婚證。看着這個我愛了12年的女人,想想她幾次三番欺騙我,我心頭火起,打了她一巴掌。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旁人難以想像我心中是多麼的痛,因為痛之切,我才無法控制自己的舉動。
我拿走了我給芊芊買的所有的東西,因為木子對我說如果我不拿走他也會扔了。事後芊芊打電話給我說:“你連一條内衣褲都沒給我留下。”是啊,這些年來,我為她考慮得無微不至,她所有用的穿的幾乎都是我買的。而我的生活,一直在以她為軸心去轉。她說要我幫她找工作,我就四處求人;她說要買電腦,我就存錢,還報班去學;她說要U盤,我就買好給她郵去……可是,為她做了這麼多,最終還是沒能留住她。
我和芊芊徹底斷了聯系,從來沒有哪一次斷得這樣徹底,或許我們真的是沒有緣分了。這段時間以來,我每天都會夢見她,醒來就睡不着覺,胸部空虛而有撕裂的感覺,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她會這樣為了3個月的戀情放棄了12年的感情,我真是想不通啊!
嶺風一直說着他想不通,可是感情本身就是和理性相對存在的,想在其中找到絕對的合理自然是徒勞的。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而且,面對芊芊一次又一次的欺騙與推托,嶺風早該想想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到底還有多少心在自己這裡。在愛情裡,受傷最多的永遠是付出最多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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