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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廣衆侃侃談“性”

教育 更新时间:2025-12-24 17:38:14

  大庭廣衆侃侃談“性” 性愛解惑頻道

  幾次約林偉峰、陳曦采訪都是在麥當勞。兩個18歲的男孩子在大庭廣衆裡侃侃而談,不時蹦出“自慰”、“遺精”、“性教育”等詞,引得旁邊左右座位上的人頻頻側目。

  他們兩人笑着說,對于這樣的眼神,現在已經習慣了。可是,在兩年前,當他們剛開始着手做這份《北京市中學生性生理、性心理發展現狀及其期望的性健康教育調查研究》時,心理素質可遠遠沒有現在這麼好,用他們自己的話說,是“臉皮可沒有現在這麼厚。”

  那時,為了查資料,兩個高一學生在西單圖書大廈和首都圖書館裡捧讀厚厚的《性百科全書》等書籍時,周圍人的目光常常讓他們渾身不自在。

  兩個中學生,跑了北京市十多所職高、技校、普通中學,發放1500餘份調查問卷,收回有效問卷1106份;半年後,又利用網站、論壇、聊天室、電子郵件、QQ等多種方式,搜集、分析了來自國?000多份數據,寫出了一萬多字的論文報告,獲得北京市青少年科技創新大賽一等獎。

  雖然這一切,對他們目前面臨的最重要的事―――高考,一無幫助。和所有高三學生一樣,作業、習題、補課是他們現在生活的全部内容。說起來,他們也還有一點點郁悶,如果那時把花在調查上的時間花在做習題上,現在可能就沒這麼緊張了。

  “但再想想,我們現在了解的東西,在做這件事過程中的感受,别說是高中,可能是在大學裡也學不到的。這算不算是自我安慰?”

  他們的語氣中有一點無奈,但那種少年特有的積極、樂觀和朝氣,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的。

  采訪陳曦和林偉峰的過程中,我常常在心裡感歎這兩個中學生的自信,他們敢想敢做的勇氣,他們把自己的想法付諸實施的能力,他們面對一個陌生人的落落大方,而談論的又是這樣一個在很多人看來是敏感和尴尬的話題。

  “稀裡糊塗地,反正該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

  一切都是從陳曦上高一時的一篇社會實踐課作業開始。

  陳曦就讀的中國人民大學附中,是北京市海澱區性教育試點學校,而陳曦所在的班,又是試點班。按照規定,他們班一學期有4節關于性健康教育的課。

  “四節課裡三節我都沒上。”說這話時,陳曦顯得很不好意思。惟一上的那節,給他的印象,就是老師在上面講得挺認真,可學生在底下都沒什麼興趣。

  “你怎麼知道學生沒興趣?課堂很亂嗎?”我問。

  “也不是。”他撓撓頭,“如果認真,課堂的氣氛不是那樣的,大家的眼神都會盯着老師。反正不一樣。”

  “你還記得老師講了些什麼内容?”

  他想了半天,有點腼腆地笑了,“沒印象了,我也沒怎麼聽。”

  他認為,課堂氣氛不好,絕對不是大家對這方面的内容不感興趣,而是因為老師講的大家不願意聽,大家想知道的老師卻不講。正巧,社會實踐課要求交一篇論文,自己選題目,陳曦決定做一個關于性教育的調查。他希望能有一份科學的數據來告訴老師“我們期望的性健康教育到底是什麼樣”。他聯系了好朋友林偉峰一起做這件事。

  在好朋友林偉峰眼裡,陳曦是個适合做科學家的人。因為他“善于觀察,對很多問題有自己的想法”。比如性教育這個題目,大家都在說,都很關注,卻沒人想到去做一個調查。

  “就好像很多人看到蘋果落地,隻有牛頓提出為什麼。”和陳曦的腼腆、沉靜比起來,林偉峰更外向、健談。他倆初中時是同學和好朋友,雖然高中上了不同的學校,但一直聯系密切。采訪他們正趕上春節前後,林偉峰一直在補習班上課。每次見他都背着一個碩大的書包,不是剛下課,就是要趕着去上課。“沒辦法,以前玩得太多了。”他調皮地吐吐舌頭。

  林偉峰就讀于北京彙文中學,不是性教育試點學校,學校裡也沒有任何與性教育相關的課程。

  “你自己的性知識是從哪裡學來的?”

  他好像有點被問愣了,想了半天,笑了,“說不清楚,稀裡糊塗地,反正該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

  初中的時候,學校裡能算得上和性教育相關的,就是生理衛生課上有一章“生殖系統”的内容,也不考試,好多老師都是讓學生自己回家看看書就完了。

  “那一章的内容也特理論,都是介紹人體内部解構,好像和活人沒什麼關系。”林偉峰說,他知道初中老師給女生們講過一節課,關于月經的,“男生就沒人管了。”

  男生好像都是通過自我教育“自學成才”的。上初中開始,小男生們因為一知半解,對某些詞特别敏感,化學課上,老師偶爾說到“插”字或者和棍子有關的東西時,男生都會亂笑,老師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林偉峰記得,初中班上有個男生,知道得特别多。一下課,男生們就在教室門口圍一小圈,聽他滔滔不絕。“那個男生他都說些什麼?”

  “大都是很生理的那些,什麼是遺精、勃起,有什麼現象。現在想想其實都是最基本的常識。”

  “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比較愛看書,那會兒經常看一些大人們看的書,像《大衆醫學》之類的。其實每個班上都有幾個這樣懂得特别多的,而且這樣的人也很樂意給别人‘上課’。”

  再有的途徑,就是網絡。有的同學專門有個小本,記的都是黃色網站的網址,同學之間還會相互交流。

  “你上過黃色網站嗎?”

  “上過。”他很幹脆地回答,“都不用專門找,上網的時候,那些網址自己就會跳出來。”

  讀高中以後,同學們之間談論的話題又有了一些變化。從原來與身體變化有關、單純的知識,更多地轉向了觀念、态度、選擇方面的内容,比如怎麼看待同居、一夜情、婚前性行為等現象,林偉峰定義為“都是些沒有标準答案的問題”。

  “和家長老師談過這些話題嗎?”他奇怪地看我一眼,“當然不會。”

  “我就是想試試有沒有辦法說服他們”

  做調查,第一步要設計問卷。

  這是一件兩個人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事。

  用詞表述要恰當科學;問題量不能太多又要反映足夠的信息;提問方式太陳舊會讓學生覺得厭煩,但問題太過尖銳又通不過被調查學校老師的關……一切都要學習。

  那些天,陳曦和林偉峰兩人一有空就往書店和圖書館跑,查各種資料。

  “開始不好意思,找一本,就站在書架旁邊看,到後來索性抱一大堆到座位上,就和研究什麼的學者似的。”林偉峰挺得意地說。

  但圖書館裡來來回回的管理員,還有書店裡那些眼神怪怪的顧客,還是讓當時兩個才16歲的小男孩臉上有些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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