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人:羅雲卿 女 33歲 暫無業
記錄人: 鄒蕙
時間:6月16日
13年前的一個午夜,一場劫難從天而降,羅雲卿慘遭失身。危難關頭,是男友小宇挺身而出,用愛化解了危情,包容了一個幼小生命的降生。
13年過後,物是人非,童話沒有延續,小宇開始重新審視這段過去,離别再次上演……
罪惡的夜晚
20歲那年,我剛從學校畢業,在宜昌上班的姐姐幫我介紹了一家大型國企做打字員的工作。在那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了半年,我不僅愛上了那座城市,更愛上了在那裡的一個人。他叫小宇,小我一歲,武漢人,在宜昌做銷售工作。可姐姐不喜歡他,說他年紀小,不懂感情。
一個午後,姐姐來單位找我,說姐夫來了住不下,讓我晚上給她留門,她下班後過來擠一擠。
我住宿的小屋離單位有些遠,晚上10點了,姐姐還沒過來,我邊看書邊等,不知不覺竟然睡着了。
朦胧中,感到門被推開,繼而被反鎖上,我以為是姐姐過來了,翻身繼續睡覺。可随即而來的重壓讓我喘不過氣來,我驚恐地睜大眼,怎麼是劉副總?我張嘴想叫,被他狠狠地捂住了……
半夜,我掙紮着爬起來去敲姐姐的門,她睡眼惺忪,“哦,忘了跟你說,你姐夫趕了回去,我自己先睡了。”“姐……,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胸口一陣劇痛,我隻覺得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
醒來後,姐姐帶我到江邊散心,安慰我。我們并排坐在江邊,沉默地吹着江風,我努力暗示自己,要忘掉這場噩夢。
然而,噩夢才剛剛開始。事發後的第二個月,我的身體起了變化,惡心,嘔吐,加上貧血症和先天性心髒病,折磨得我快要撐不住了。
我向小宇求助,他和我一樣什麼都不懂。不過,他馬上聯絡了在醫院上班的小姨,約好第二天帶我去檢查。
沒費多久工夫,小姨笑意盈盈地找了過來,“卿卿,醫生都和我說了。讓小宇好好照顧你,安心養胎啊!”養胎?乍聞這兩個字,我和小宇都震呆了。
還沒幹透的眼淚再次奔湧而出,我告訴小宇那晚的事情,他痛心疾首,完全不敢相信。我一邊哭訴,一邊堅持要拿掉這個孩子。小宇答應陪我。
世事弄人,醫生做完檢查,眉頭擰成了一個結,“以你的體質,能懷上這個孩子就是幸運了。如果堕胎,你可要想清楚,首先是你身體扛不扛得住。其次,你将來還打算要孩子嗎?”我的淚下來了:“醫生,這個孩子不能要啊!”小宇的臉吓得煞白,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你還要不要命啊?”
就在那個下午,小宇領着一位老人走進了我的寝室,“卿卿,我是小宇的媽媽,我們家都商量好了,把孩子留下吧,别害怕,孩子讓我們來養。”小宇在一旁拼命地點頭,示意我不要說出真相。我鼻頭一酸,淚水順着臉頰滾落在枕邊。幸好危難時,小宇和他的家人拉了我一把。
大義的丈夫
我們随即趕回了武漢,我卧床休養,小宇的爸媽不辭勞苦地張羅着婚事。一個月後,病恹恹的我挽着神采奕奕的小宇,走進了結婚禮堂。
懷胎十月,我過得辛苦而麻木,來自身體的折磨讓我暫時忘記了那個夜晚的噩夢,可是,當兒子阿波呱呱墜地的那一刻起,我才驚恐地發現,我的痛苦生活才剛剛開始。
阿波一天天長大,我提心吊膽,做賊似地在他身上找線索,生怕他留下了那個畜生的影子。周歲之後,阿波的五官和我如出一轍,我終于松了口氣。
然而,我内心的歉疚與悔恨随着孩子的成長而加重。更矛盾的是,一方面,我害怕小宇和他父母不能善待阿波。另一方面,我又怕他們對阿波太好,無形中加重我的負罪感。
然而,小宇及其家人選擇了後者,雖然家境并不寬裕,爺爺奶奶卻節衣縮食,把錢都花在了阿波身上。盡管身體不好,老人愛孫心切,生病時也從不勞煩我們幫忙。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