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對面的楓香,講話時用的是“雙語”,即一口标準的普通話,夾雜着地道的上海話。而 她的性格也似乎是雙重的,溫和中透出幾分豪爽。她開口第一句話是:“本來,我沒勇氣來傾訴,可好友萍萍她們幾個人說,如果我不過來,她們就替我來傾訴,說 要讓我聽聽别人的評論。我想既然如此,還不如我自己來講,(否則)她們可能會講得太尖銳。”
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經曆,楓香和好友間又是怎樣的一種友誼呢?我的好奇心油然而生。
痛失初戀,走進感恩婚姻
我是知青子女,出生在上海,初中時才回到遠在新疆的父母身邊。18歲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萍萍是我的中學好友,她的哥哥長我兩歲,不知不覺我 和他就相愛了。那時風氣很保守,我們談了一年多戀愛,隻牽過幾次手,初戀真的很純很美。後來,我和萍萍都聽從家裡的安排回到了上海。我和她哥哥通了許多 信,感情依然真摯,我還想再過一兩年到了成家的年齡,就跟父母申請回新疆嫁給他。然而就在我離開新疆的第三年,男友出了意外,因公殉職。噩耗傳來,我痛不 欲生。
從新疆回上海後,我寄住在親戚家,住久了,親戚便不給我好臉色。24歲那年,我得了紅眼病,親戚怕我傳染給家裡的孩子,讓我搬出去住。我當時租不起房子,正在為難,一個單身男鄰居慷慨地讓我在他家的出租屋裡住了大半個月,不讓我出錢,還每天幫我送飯,帶我去吃夜宵。這份關愛讓我感激在心。眼病好了,我搬回親戚家,沒過多久他們又逼我遷戶口。我扛不住,搬了出來,很自然地和那個男鄰居住到一起。不久他向我求婚,出于感恩我就答應了。因為他比我大十幾歲,我父母非常反對,我對父母實話實說,一是他對我不錯,二是我們已住到一起了。我家挺傳統,也就默許了這個婚姻。
婚後,我發現老公有一群賭友,天天找他打牌。我勸他不要交不務正業的朋友,可是好說歹說也改變不了他。我又試着接納他的朋友,但真的做不到。無奈之餘,我隻好自己努力工作,堅持讀書、進修,時間一長,兩個人越來越沒共同語言。結婚第三年,我提出離婚,老公堅決不肯。我想想,他除了不上進,對我和我家人都不錯,就還想再努力一下,不再提離婚的事。
“結婚前老公就講明他不能生育,因此我們一直是兩人世界。結婚的第10年,我們沒吵沒鬧,還是離了。也許是因為婚姻的基礎是感恩而不是愛吧,離婚給我心靈上的痛,遠不及初戀男友去世的那種悲痛來得強烈。”楓香低聲地訴說着,眼角噙着淚。
突如其來的婚介所電話
考慮到前夫年齡大了,我把賣房子的錢大半留給他,自己貸款買了套小房子。這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10年婚姻,把我性格中的許多東西都磨掉了,我變得内向、消極、被動、不敢碰感情。得感謝萍萍等幾位從新疆回來的好朋友,她們經常安慰我,鼓勵我,給我打電話,邀我出去玩。沒有這份濃濃的友情,我真的很難度過離婚後的那段憂郁孤單的時光。
為了讓我盡快開始新生,萍萍她們一商量,瞞着我替我在婚介所報了名,登記了個人資料,還幫我挑選男會員。對于這種征婚方式,我一向不“感冒”,所以遲遲不答應去與男會員“接頭”。後來,好友索性将我的聯系方式給了一個她們選中的男會員,讓他主動約我出來見面。見面時,我意外地發現,這個叫“白羽”的男會員大我8歲,與我那位去世的初戀男友長得有幾分神似。這讓我平添好感。更巧的是,他和我的初戀男友竟然是同行。我暗暗稱奇,心想這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吧。
第一次見面後,白羽對我頗有好感,總給我打電話。好友萍萍勸我說,不要沉浸在過去的陰影裡,要勇敢走出來,既然對白羽不反感,就要拿出積極的态度。我采納了萍萍的建議,變得很主動,天天給白羽發短信,交往時也毫不扭捏。相識三個月後,白羽提出那種要求,我也就同意了。因為那時,我的心已漸漸被白羽這個名字所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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