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晴朗的故事是從高中時候就開始了。那時候我們住在一個家屬院,在同一所學校的同一個班級讀書,我是班長,晴朗是班級的學習委員。
我對晴朗表達感情的方式就是每天下了晚自習的路上,在距離她10米遠的地方安靜地尾随着,看着她在家屬院停自行車,走進她家的單元樓,直到她的房間裡亮起燈才離開。
晴朗似乎也知道我喜歡她這件事情,因為她總是在回家的路上把自行車騎得很慢很慢,仿佛在等着我趕上去和她一起走,但是我始終沒有這個勇氣。
這樣的感覺一直持續到我們高考結束。報完志願,班級裡的同學互相在對方的同學錄上留言。
那天當我把我的同學錄遞給晴朗的時候,晴朗擡起頭看看我,然後笑笑說:“等所有的同學都留過以後你再拿來給我吧。”
我依照她說的去做,當我翻開晴朗給我留過言的同學錄的時候,看見上面寫了一句話:“我在北京等你。”
我的臉立刻像火燒過一樣紅了起來,晴朗這麼說是不是代表一種暗示?
夜裡,我抱着那本有晴朗留言的同學錄輾轉難眠。
我知道晴朗報的是北京交通大學,而按我的成績,我隻能去鄭州的某一所高校。
北京,對于我來說是那麼遙不可及。整整一個暑假,我都沒有去找晴朗,盡管我知道她住在哪裡,也知道她家的電話号碼。
我從同學那裡輾轉得到晴朗的消息:她拿到了北京交通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沒過多久,我被告之也被鄭州某個高校錄取了。
就這樣,那年九月初我拖着行李去學校報到,參加軍訓,領課本……開始了熱火朝天的大學生活。直到有一天,同學從教室外面喊我,手裡還拿着一封信。
我把信接過來,一看上面的地址就知道是晴朗寫來的。晴朗的信寫得很長,她介紹了學校的情況。最讓我激動的是,她在信的最後一行寫了兩個字:想你。
那封信我看了很多遍,仍是舍不得放起來。我用最快速度回信給晴朗,洋洋灑灑地寫了十多頁……就這樣,我們兩地飛鴻了4年。
在此期間,我們見了雙方父母,高中同學都知道我們确定了戀愛關系,大學的同學都知道我有一個在北京上大學的女朋友。
大學期間也有女孩子對我表示過好感,都被我拒絕了。因為我有晴朗,我很知足。
大學畢業了,父母覺得我們家隻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希望我能夠留在他們身邊。而晴朗打電話過來說,她已經在北京找好了工作。
該怎麼辦呢?一邊是家裡的老人,一邊是心愛的女人,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最後還是媽媽看出來我的為難,她給了我幾千塊錢,當我去北京找工作的費用,把我送上了去北京的火車。
那天,晴朗在火車站接我,并且直接把我安頓進了她的新工作單位的招待所裡去住。
她很娴熟地開着車,車裡放着我們倆都喜歡的歌,我甚至注意到她纖纖手指上修剪得很精緻的指甲上面塗了一層透明的指甲油。
在晴朗單位的招待所裡休息了一天以後,我開始找工作了。北京這麼大,人才濟濟,有無窮多的機會,可是我沒有料到我居然很難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20多天過去了,我仍然每天奔波在招聘會和招待所之間,沒有着落。後來,還是晴朗托了她的同學讓我進入一家公司工作。
晴朗是個很能幹的女孩子。
她的相貌、她的學曆和她的交際能力使得她在工作中左右逢源,很快地,晴朗就被公司提拔成為部門經理,開始拿年薪工作了。
與此同時,晴朗和幾個朋友一起注冊的小公司也開始赢利,晴朗手裡有公司裡的大部分客戶資源,這一切一切,我都為她而驕傲,我真的覺得一個女孩子在外面闖實在不容易。
而在晴朗如魚得水地工作的時候,我的工作沒有任何起色,這不能不讓我感覺到有些自卑,但我始終壓抑着,沒有讓它爆發出來,因為我覺得晴朗本身沒有錯,是我太窩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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