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家窮,所以梅的爹強行要把梅許配給小煤窯主的公子。于是我和梅決定私奔到珠海。
沒有一技之長的我們要想在繁華都市立足非常困難。在找工作時,我和梅還是比較幸運的。她進了一家針織廠做工,我則憑着自己的魁偉身材當了該廠保安。可有一天老闆遞給梅一個紅包,梅高興地謝過老闆,轉身離去時卻被老闆堵住了門口。從老闆淫邪的目光中,她感到了恐懼,可她慌不擇路,就從窗口跳了下去……
工友把梅墜樓的消息立即告知了正在廠門口值勤的我,我發瘋似的跑到事發現場,抱起呻吟不止的梅向醫院飛奔。所幸樓層不高,梅的一條腿輕微骨折,醫生說打幾天石膏就沒事了。然而此時老闆卻将我和梅掃地出門了。
在連上個廁所都要付費的現代化都市裡,找不着活兒幹的我們很快就陷入了困境。初來城市的好奇和喜悅早已被囊中羞澀的悲哀所淹沒。
一天,我正無奈且焦急地候在廉價勞動力成災的人堆裡等待着挑剔的雇主。臨近黃昏,終于來了一個雍榮華貴的富家太太把我帶走了。她是個畫家,我受雇于她做人體模特。她住在一幢環境幽雅的别墅裡,畫室在二樓,四周牆壁上挂滿了許多人體藝術畫。她說我的身材完美、高大挺拔,是個非常不錯的臨摹對象。在她的示意下,我開始脫衣服,一絲不挂後感覺室内靜得很,偷眼望去,她正用火辣辣的目光盯視着我。我知道她要幹什麼了,雖然我和梅早就做過那事,但還是被女畫師瞧得心亂如麻。她遞給我一杯酒,說:“今晚放松放松,明天再正式畫畫,好嗎?”
我做了她的應召男郎。什麼時候她的“性”趣來了,我都要極力迎合她。我隻有自甘堕落讨好她滿足她,才可以換來我渴望的金錢。隻有有了錢,我才能保證以後讓梅過上好日子。
做這種見不得光的工作,最害怕被梅發覺。好在她說在一家效益不錯的玩具廠找到了新工作,工資挺高,但老闆要求吃住在廠。我心想,我可以放開手腳幹了。
一年之後,我找梅,我要告訴她,我買彩票中大獎了,咱們該回鄉下結婚生娃娃了。可該廠人事處出示了所有女員工的檔案。梅根本沒在這裡上班,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終于找到了梅。我還沒來得及問她,她先搶着說:“我有錢了,咱們回鄉下過日子吧。”“你有錢?”“是呀,我為玩具廠設計了新品,投放市場後賣得非常好,老闆一高興獎勵我10萬元!”
我心裡一陣陣發痛,真想諷刺她:“應該是你的肉體賣得不錯吧!”我到底沒有說出來,我有什麼資格說她呢!我倆不都是在出賣肉體出賣做人的尊嚴麼!這層窗戶紙,還是不要捅破得好。好在我倆彼此還深愛着對方,都攥着厚厚一疊肮髒之錢想急于逃回家鄉去,我們總還可以編個堂而皇之的緻富理由體體面面地“榮歸故裡”養兒育女吧。
但願心中的噩夢早些化去,一切從頭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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