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上相愛了很長時間,才知道對方是個有婦之夫--
前些天,汪潔給遠在西安的明宇發了一條短信,内容是一首宋詩,為了強化詩的特定指向,她對一些關鍵字眼做了少許改動:“夜夜相思更漏殘,傷心明月憑欄杆。想君思君錦衾寒。山遠天高人未還。憶來惟把舊書看,何時攜手入長安?”
發出去幾天,沒有收到回音。
在惆怅中她忽然有所頓悟,正視到這樣一個現實:自己和他的這段戀情盡管有些回腸蕩氣和纏綿悱恻,但因為其特殊性質,演化到現在,對于自己已經成了一劑“上瘾的毒藥”。
所以應當快刀斬亂麻,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
她承認自己還愛着他,“但是這種愛于情于理都不通”,于是便發誓,“就是再愛也要忘了他”。
明宇是個醫生,正讀在職博士。在和汪潔的接觸中,他自始至終都在西安,汪潔則在深圳,是網絡,在兩個天各一方的人之間架起了一座小橋。
今年春節前,汪潔從東莞來到深圳。弟弟放假跟着女朋友回雲南老家,讓她幫着看家。
初二晚上,看着窗戶外面的萬家燈火,汪潔很是寂寞孤獨,就到網上去溜達。
從北京溜到上海,又溜到南京,再到西安,這樣她就遇上了正在醫院值班的明宇。
他倆有點一見鐘情。汪潔覺得這個人很會對人關心和體貼。
明宇問,過幾天就是中國的情人節了,你打算怎麼過呀。
她答道,我沒有情人,也沒有男朋友,情人節肯定是一個人過啦。
明宇說:“那我們在一起過吧。”
過節那天,汪潔主動給明宇打了電話,他們一邊聊天一邊聽音樂,更多的時候,他們倆都是一言不發,任憑音樂在話筒裡缭繞。光《月滿西樓》他們就反複聽了好幾遍。
他們間或會發一兩句感慨,或者向對方提個問題。汪潔就以漫不經心的口吻對明宇說:“能不能告訴我,你結婚了嗎?是否有小孩?太太做什麼職業?”
明宇的回答有很大的伸縮餘地:“我的小孩都會到處跑了。太太嘛,也曾經有過。她的職業應當是教師吧。”
于是汪潔就把對方認定為離異人士。
當時汪潔正準備參加成人高考。
明宇在電話裡常問她學習上的事情,偶爾給她講解問題也是深入淺出,讓人豁然開朗。
他還經常在早晨來電話,叫她不要睡懶覺,起居要有規律。當然更多的時候他們在電話裡是談情說愛。
汪潔建議他來深圳發展,說這裡的機會相對要多一些。
他們甚至還談到了結婚和用什麼方式買房子。“他叫我心肝兒,我叫他寶貝兒。”
非典的不期而至,讓他倆的關系第一次掀起了波瀾。
5月初,明宇去了一趟蘇州,回到西安就被隔離了。
汪潔很着急,又是發信息,又是打電話,手機不通就打座機。
但明宇卻很少回電話。這讓汪潔感到很奇怪。
一天,汪潔忽然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
對方說話的口氣很沉靜,但這沉靜卻讓汪潔感到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請問你是汪潔嗎?”
“不錯,你是哪位呀?”
“我是明宇的妻子,姓楊。”
聽到這裡,汪潔說“我當時就懵了。”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楊老師卻開始檢讨起自己的錯誤:“對不起你,是我沒管好自己的丈夫,他才在外面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想你是無辜的,你一定不知道明宇的全部情況,隻知道他是醫生,在讀博士。其實在生活中,他也許并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可愛。他事業上的确有成就,但是生活能力很差。”
聽到這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本來還有些局促的汪潔忽然間也“大義凜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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