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女人,曾激起了我對性愛的無限渴望。然而,她和我之間始終存在着一條越不過的界線。進難,退亦難,灼人的情欲和強烈的性愛渴望令我備受煎熬。初墜情網那時我剛參加工作,22歲;她和我差不多大,是我的同事、一個較漂亮的女人。
說起來,她還是我高中的同屆同學,但我隻是聽人說過她的名字,說她人挺靓的。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個同學的家裡。那時我在省城的一所大學就讀,暑期和幾個中學同學到處走走,在同學家碰到了她。簡單談了幾句,我覺得她人很開朗、大方。
我在女孩子面前不是很放得開,隻應付了幾句,偷偷瞄了她幾眼。同學家的偶遇,使我的心動了一下。後來,實習、論文、畢業分配之類的事一大堆,我很快就忘了她。第二次見到她是在我大學畢業後。
這時,我倆已是縣重點中學的老師了。她讀大專,早我一年畢業。她已結婚,丈夫當時不在縣城工作,她常在飯堂吃飯。我呢,住在學校,吃在飯堂。
她為人熱情,自己在宿舍裡弄了什麼好吃的,就叫上我們幾個單身漢去享用。我們有時也一起打打牌,大家很快就混熟了。熟悉後,來往就随意多了,有事沒事走一走,你到我這裡,我去你那裡。由于她已婚,和我們交往時,少了少女的羞澀,多了少婦的大方。
或許,她本身不覺得這有什麼,但是,對于我這個情窦已開的青年來說,敏感的神經就如平靜的水面被輕輕地投下了一顆小石子,現出一圈圈漣漪。為什麼做愛前後男人判若兩人畢竟,22歲是人生的多情季節。我懷着一顆驿動的心,渴望着愛。在此以前,我一直沒有和哪個女性有過哪怕是稍為親密的關系,但這并不意味着我對異性沒有興趣,少年維特的煩惱,于我一樣不能免除。
這種對愛的渴望,也包括渴望和異性有親密的行為。誰沒有情欲呢?況且我是個比較早熟的人,内心也容易沖動,但生理上的沖動往往會被理智所抑制。夜深人靜獨處時,我會自己排解身體和内心那種深刻的欲望。對愛的渴望,使我的心向女性敞開了大門。
而她,就這樣不經意地闖了進來。我暗暗地對她有了好感,她成了我性幻想的主角。激情燃燒我驚喜地發現,她對我好像也有點特别。她總是喜歡到我這裡玩;集體活動時,她的眼睛總在尋找我的身影,她是否真的對我有好感呢?我一直在琢磨。
有一次,學校組織青年教師學跳舞。因為臨時有事,我們幾個單身漢遲到了。還沒上到二樓,就見她從樓上走下來。我随口問:“走了?不學了嗎?”“你們都沒來,那些人沒意思。
”她說。我聽了這句話,不禁感到一絲甜蜜。她雖說的是“你們”,但我的心裡卻認定她很大程度上是指我,她的心裡有我呀!參加工作後的第一個生日,我請了幾個好朋友到自己宿舍開Party。我請她跳舞,無意中碰到了她的胸部,我感到有一股電流擊中了我。
我連忙道歉,她也紅了臉。這一次碰撞後,原來在我腦子裡一直比較朦胧的東西,似乎變得清晰起來。說實話,她的身材很美,雙腿修長,胸部高聳,容貌秀麗。幻想中的她和現實中的她在我腦海中結為一體,對我産生了巨大的誘惑力。
但是,她是一個結了婚的女入,我和她之間,有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我對她的思念和渴望卻揮之不去。是進,還是退?我很苦悶。五四青年節那天,我吃過晚飯,一個人去了她宿舍,大膽地約她看電影,她居然爽快地答應了。
看完電影已是晚上9點多了,她問我有沒有去過縣城西面的曬谷場,說那裡的夜色很美。于是,我倆去了曬谷場,像一對戀人一樣坐了下來。和她坐在一起,我一直都心猿意馬。夜深人靜,佳人相伴,女人特有的氣息強烈地刺激着我的感官,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心跳。
這時,我隻需一伸手,就可以摟住她的腰,但我的手似有千斤重。她是有夫之婦呀!我這一伸手,對她無疑意味着一種特别的信号。一不小心,兩人行為失控,可能會害了她,我自己也将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我盡力讓自己極度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不敢越雷池半步。
送她回到宿舍後,躺在自己的床上,我又非常後悔,真是錯失良機呀!我走出門外,遠遠望着她房間的燈光。我呆呆地望着,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燈熄了。我幾乎一夜未眠。我意識到,自己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她。
此後,我倆又一起看電影、吃夜宵,約會了幾次。我依然是謙謙君子,一本正經。其實,我的内心一直渴望着和她發生那種完全融為一體的性愛。愛她,就想得到她權衡利弊然而,她卻沒有表示要給我愛的滋潤。
愛上了已婚的她,對我來說,實在是一種苦難。我的思想一直在激烈鬥争。我自然想橫刀奪愛,和她結婚。但一想到可能面臨的困難,我就畏縮了。
她先生一定不同意和她離婚,她自己也未必願意離;其次,我如果娶了個離婚女人,家裡人會不會接受呢?再說,如因這些事鬧得滿城風雨,我們今後如何做人?然而,不能和她結婚,就不能得到她;即使得到她的心,也得不到她的人。這是最令我痛苦和難以接受的現實。柏拉圖式的戀愛,對于精力旺盛的我而言,是很不現實的。與熾熱的情欲相矛盾的是,我也不想傷害她和她的家庭。
浪漫的情人我也想擁有,但紙是包不住火的。兩個人朝夕相處,一旦突破了防線,情欲的膨脹可能會最終導緻理智的崩潰。我的理智一再告訴我,我不能在她還是别人妻子的時候得到她。所以,當我的情欲屢次向我的理智挑戰時,理智就會迫使情欲妥協。
理智和情欲妥協的結果就是我更加頻繁地自慰,如同自我燃燒。人往往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東西,就認為是最美好的,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越得不到,對人的折磨就越大。無法前進,又不想後退;求之不得,隻好輾轉反側。這就是我内心煎熬的真實寫照。
後來,我豁出去了,将我對她的思念和對她的渴望,婉轉地告訴了她。她并沒有感到驚訝,隻是勸我說:“你這樣下去沒有出路,要解決問題,還是早日找一個女朋友為好。”經過她的規勸,我逐漸清醒了:是呀,這樣下去有什麼用呢?她是一個有夫之婦,如果我下不了決心搶她過來做老婆(當然,下了決心也不一定搶得到),那就隻能繼續忍受性愛的折磨。即使得到她一兩次,又怎麼樣呢?青春的火焰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掐滅的。
我和她,最終什麼也沒有發生。雖然很痛心,但我還是挺過來了。現在想起來,那時的我,在感情上犯了個大錯誤:由于理想與現實無法統一,我對她的感情已陷入死胡同。但我卻一直猶豫不決,任由情欲之火堆積燃燒,結果對她的那種渴望等于在鑽牛角尖,越陷越深。
如果不是她理智地規勸我,我真不知道後果會怎樣。專家點評:性,男性需要更長的時間來期待文明社會的人類情欲活動,與一般動物的交配有着本質區别,它不能夠僅僅随性而起,随情而發,而是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倫理道德的制約。具體來說,人的性行為在發生的對象、時間和環境等方面都需要受到社會倫理規範的約束。現代人進入青春期的年齡大約在12歲,而結婚年齡則必須到22歲以後(實際上現在絕大部分青年的結婚年齡往往到26歲以後)。
也就是說,從性發育成熟到取得合法的性交“牌照”,其間要經過十幾年的漫長等待。這個漫長的等待期,恰恰是男性的性生理高峰階段,這種社會倫理的禁忌和生理激素分泌的高峰期之間的錯位交叉,造成如“我”一樣的許多男青年,在婚前單身的日子裡會有一段比較煎熬的性饑渴期,往往需要借助自慰、想象或愛撫等手段來平複生理沖動。但是“我”和一般的單身青年不同,由于對方是已婚身份,雙方的交往從普通朋友開始,因此無拘無束,不經意間互相碰撞心扉,開啟了“我”的情窦,而且由于對方的好感,使“我”可以迅速拉近和她的距離:跳舞、看電影、吃夜宵,兩個人氣息相伴,鮮活性感的身體伸手可及,打破最後的界限似乎易如反掌。在這樣的情形下,“我”對她想入非非,情欲膨脹,甚至産生橫刀奪愛的私心是可以預見的。
在這個過程中稍有不慎,情欲的洪水就可能使理智的河堤決堤,短暫的甜蜜和快感可能會造成難以收拾的局面,付出巨大的代價。幸好,“我”在兩個人一次次私下約會的過程中,理智在激烈的較量中終于占了上風,沒有跨越界線,并且最終勇敢地向她坦白,取得了她的幫助,真正做到“發乎情,止乎禮”,忍受住強烈情欲的煎熬,沒有破壞對方的家庭生活。最終,“我”也會找到真正屬于自己的所愛,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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