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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我有“男性接觸恐怖症”

情感 更新时间:2025-08-16 13:47:03

  曾經,我有“男性接觸恐怖症”

  曾經,我有“男性接觸恐怖症”

  下了班,先到家的我便下廚忙開了。随後下班回來的丈夫一邊叫着我的昵稱,一邊走進廚房,從背後輕輕抱住我,我回頭一笑,輕吻了他一下……結婚五年,到現在能這樣夫妻之間親密無比,對于我們來說,真是一個十分艱苦的過程。我們和别的夫妻不一樣,我曾經受過傷害,并因此有過一段嚴重的心理病态,是經過夫君的幫助,和自己的努力,才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我出生于書香之家。從小,父母隻關心我的成績。我也挺争氣,年年成績優秀,童年時,鄰家有個女孩考上了複旦大學,她自然成為父母用來教導我的榜樣,我也把她當作偶像。可後來,那個女孩未婚先孕,她被用一個“髒”字概括,被人們鄙棄。父母明令不準多和她接觸,那時我的心裡就有一種對兩性關系朦胧的恐懼。父母反複叮囑我,要潔身自好。因為我是父母的驕傲,班裡的榜樣,所以我固執着一個觀念:“談情說愛是低俗的。”

  考進大學後,我仍然封閉着自己的身心。除了書本,對什麼都不感興趣,我隻忙着以優秀的成績一次又一次驚喜地回報父母,回報自己。我怕自己一閃失便變成被人們鄙棄的對象。

  從學校順利畢業又順利上班,我一帆風順,可後來遇到兩次讓我惡心的事情,使我産生了頑固的心理障礙。那是一次上班途中,在公共汽車上,人很多,也很擠,我忽然覺得臀部有點濕,回頭一看,後面緊挨着我的一個男人正從開口的褲子裡用那東西摩擦我的臀部,我的裙子上已沾了些粘稠的東西。我既羞澀又憤怒卻又不敢聲張,下車後,我忍不住狠狠地嘔吐了一場。自此我不再坐公交車上班,我向廠裡要了宿舍。可沒多久,我又一次遭遇了這種卑陋行徑。那日晚飯後和女伴一起去散步,當我們走至林蔭密處時,前面的一個中年男子忽然轉身,裸露着私處,神情怪怪地看着我們,我們驚叫一聲,吓得落荒而逃。女伴一個勁狠咒那人下流無恥、肮髒,我卻在驚魂未定中又狠嘔了一次,從此,我的心裡便開始厭惡異性,甚至發展到不管是誰,隻要是男人摸過的東西我都不碰,男人坐過的位置我也不坐,更遑論坦然面對他們的追求了。

  一年又一年過去了,女友們也一個個成了嫁娘,而我卻一點也不向往婚姻生活。我越來越遠離人群,把兩性之愛排斥出我的渴望,覺得它是髒的。我開始想出家,為那種純潔和脫俗。父母發現我的異常,他們着急,怕我真的棄家而去。這時父母的一個至友上門為兒子求婚,父母便自作主張答應了。我當然不同意,激烈反對,父母就想法壓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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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終于還是結了,隻是婚後我仍然不讓他碰我。他很客氣,自己去睡沙發,也不埋怨。終于有一晚,他忍不住抱住我,我驚叫一聲,推開他便沒完沒了地嘔吐起來。他被吓壞了,從此不再碰我。我們表面看起來各自相安,每天卻在冷漠和難堪中度過。我像防細菌一樣防着我的夫君,面對他無欲也無愛,就連他摸過的東西我都堅決不碰。夫君的焦躁和苦悶越來越明顯。

  婚後一個月,我跟他去了一趟他父母家。他姐姐是一個熱情而親切的人,關心地問起我們婚後的情況,我禮貌地笑笑卻不說話。他把他姐拉到裡屋說了很久,我隐約聽見他姐說:“既然愛她,就沒有不可能的。如果不行,再來找我!”他出來時,神色凝重地看了我一眼。吃過飯,我們便回家了。

  第二天,夫君說約了幾個朋友一起去爬山。山路很滑,我爬得很艱苦,他幾次伸手來拉我,都被我拒絕。回到家,我已經累得不行了,他說:“一起下廚吧,都累了!”我點點頭。廚房很小,我們轉不開,每當我們的身體碰到一起,我都會不舒服,幹脆退了出來。他做好飯,好像沒有胃口,一口都沒吃,隻是一個勁地抽煙,而那時候的我生活在自己不正常的世界裡已不太在意外界的這一切,也不懂體會,隻顧自己吃。到現在我相信,當時夫君的痛苦一定是無法言說的。

  過了一會兒,他問我累不累,我說累,“我幫你捶捶背吧!”我說,“不用了。”他又說:“那麼你幫我捶捶吧。”我猶豫了一陣,還是蜻蜓點水的捶了幾下,那是第一次我與夫君的身體接觸。以後,每隔一段時間我們便有這個爬山項目,我從不情願到抵制,沉默的夫君更沉默了。

  終于有一天他請求我陪他去醫院看心理醫生。我也知道我可能不太正常,而且因為醫生就是他的姐姐,所以我勉為其難地去了。姐姐很親切地問了我幾個問題,幫我用自由聯想的方法回憶是否經曆過什麼痛苦。在她的誘導下,我想起了那深埋在心的遭遇。我情緒激動地訴說着,姐姐一面安慰我,一面用認知療法從潛意識上消除我的厭惡感,并制定了一套自我心理良性暗示和脫敏療法并用的方法,要我堅持治療。

  當我明白我真的有心理障礙時,我對治療有了一絲渴望,而這種治療需要自己付出努力。我開始小面積觸碰夫君的身體,比如握手、挽手、拍打,一段時間後,我發現不那麼強烈地厭惡異性的身體了。夫君見此還找來許多講述正确性愛觀念的書給我看,一次隻看一點點,逐步增加。後來,我們之間逐步增加了擁抱、親吻、撫摸,每走一步,我都由難受到減輕再到接受。最後,我也開始學會主動擁抱、親吻夫君的臉,适應并接受夫君使用的每一種使人安心的肢體語言。當他擁住我輕輕拍打我的脊背或輕撫我的頭發,我能明白他在告訴我:“放松,别害怕!”排斥引起的焦躁在他的肢體語言中開始減弱。

  再進一步,我們開始面對性愛。夫君從幫我穿、脫外衣,并輕撫我裸露的脖子、手臂,幫我脫敏消除我的厭惡緊張感,并讓我回撫他的脖子,他的手臂,待我感到自然了,他才進入下一個程序,開始隔着衣服輕柔地觸碰我的胸部,待我适應後,夫君第一次和我同床而卧,我們都未除盡衣服,隻是讓我習慣他睡在我身邊,直到肌膚相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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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周又一周複習療程,一點一點取得成績,每一次我成功适應,夫君都要買一份小禮物送給我。通過幾個月的适應調理,我們開始進行調理後的第一次做愛。那天,我忍着強烈的惡心和緊張,讓他進入到我的身體裡,盡管夫君盡量小心,盡量輕柔,可痛疼、緊張、心慌使我再一次劇烈嘔吐。他細心幫我清理了污物,輕撫着我,關切地問:“沒事吧!”我看着他關切的目光,含着眼淚說沒事,其實我真的不是那麼輕松,我的身體一個勁發抖,并冒虛汗。他不停用肢體語言安撫我,一遍又一遍用毛巾輕柔地把我身上的虛汗擦幹,溫和地說:“别怕,會好的,放松!”說這話時,我望着他,第一次發現男人也會流淚。

  我閉上眼睛用姐姐教的良性暗示法使自己努力放松和恢複平靜。以後的日子,我們依然循序漸進,我終于适應并接納了性愛。當然這并不算大功告成,又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才漸漸體會到什麼叫魚水之歡,夫妻之樂。當我和夫君能正常地像大多數夫妻一樣盡情時,他付出了多大的愛心和耐力呀,因為我們真正能過上正常的夫妻歡愛的性生活時,已是婚後兩年多了。也就是說,在兩年多的時間裡,他隻是陪我治療,自己沒有得到任何滿足。夫君有的是耐心、細心,卻沒有快樂與享受,可他娶了我這樣的妻子卻從不抱怨。我忘不了在療程中,有時因為不能忍受這種可笑的療法而自棄地向夫君大吼:“我真受夠了,我就是個廢物、廢物!我們離婚吧!你去找别的女人吧!”夫君還是一個勁地安撫我,等待我情緒平穩,夫君說:“說實話,我也讨厭而且不願意面對這樣古怪的局面,但既然選擇了你,就要對你負責到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隻是一個傳統的男人,可更重要的是因為我愛你呀!我們一起努力會好的。”他的話讓我默默無言而且淚流滿面。從那時我就更積極地配合,我渴望快點成為正常健康的女人,像他愛我一樣去愛他。就這樣,愛終于使我從一個有心理障礙而無欲的女孩變成懂得愛并有能力去愛的正常的女人。

  每當我們親密無間,無拘無束表達愛的信息時,幸福總湧上我的心頭,我終于明白因愛而欲的欲是健康美麗的,隻有欲而沒有愛的欲念才是不健康且醜陋的。健康美麗的愛和欲是幸福的源泉。

  編者後語:

  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是個典型的恐怖症患者,是由于家庭教育和兩次不幸遭遇導緻的,使其對與男性接觸産生極大的厭惡感。後來經過系統脫敏療法和心理暗示法的治療,才恢複健康。其中在女主人公康複過程中,丈夫也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他一直陪伴着她,沒有任何放棄的想法。如果他是選擇了另一個做法——出軌或者提出離婚,那麼她的心理疾病是不可能康複的,甚至還會繼續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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