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我一直是大家心目中公認的好女孩。結婚後,由女孩變成少婦,我特别渴望自己“壞”一點兒:在酒吧風情萬種地抽煙;在街上穿低下頭可以看到乳溝的衣服;在床上媚眼生波,把老公迷個神魂颠倒。
我喜歡聽朋友們講自己對付老公的性感招數,盡管她們總笑我:“去去去,你是純潔的少奶奶,可别讓我們帶壞了。”一個結婚已經3年的女人,還被别人說成“純潔”,真是莫大的恥辱,我希望上天能給我魔力,讓我也性感一次。
夏天到了,我下決心改變自己,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方法當然是穿性感的衣服。拉着老公一起去買衣服,專挑薄露透的。穿在身上,扭扭捏捏地走出試衣間,求助似地看着老公,希望他給予肯定,我好痛下殺手。老公像研究課題一樣,左看右看:“不太好。”連試N件,都這樣。最後我有點兒氣了,問:“怎麼不好?”老公也是實心蘿蔔一個,不會說恭維話,說:“你沒穿這衣服的氣質。”“什麼氣質,還不是狐狸精的邪氣!”我心裡恨恨地想。
怎麼樣才能讓自己有那種“氣質”呢?一本雜志上說,如果每天對着鏡子練習,說自己像誰誰誰,時間久了,就弄假成真。我選了比較符合國人審美情趣的鐘麗缇,把她演的電影看了一遍又一遍,模仿她走路、說話的樣子,每天對着鏡子練習,邊抛媚眼擺POSE邊在心裡默念:我是鐘麗缇我是鐘麗缇。
如此兩個星期後,我真覺得自己風情萬種了。怎樣把自己的變化展現給老公呢?晚上,一個人在衛生間裡打量自己哪個部位最能與性感沾邊。看了半天,覺得修長的腿倒很像鐘麗缇。于是下定決心,甩甩頭發,走着貓步來到老公面前,故意把短裙提得更上一點兒,說:“聽說今年流行剛蓋過内褲的超短裙,你說我要不要去買一條?”老公說:“你穿得出去嗎?别買回來又壓箱底。”“怎麼穿不出去?你沒覺得我最近有點兒穿那種衣服的氣質了嗎?”看他眼珠都不轉地盯着電視,我心有不甘地走過去,把一條腿擡起來放在茶幾上,挑釁似地說。這個“鐘氏POSE”練了很多遍了,老公驚訝地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狂笑:“你這是幹嗎,演舞台劇啊?”我積聚了半個月的勇氣和信心頃刻崩潰。
我悶悶不樂,連做愛都沒自信,覺得自己沒風情,老公一定不喜歡。郁悶中,小說看得多起來。一天,看到小說中的一個情節,說一個良家女子,朋友們都笑她木讷、不性感,在家也穿着長裙,驚訝于她這樣的一個女人怎麼能把老公迷得神魂颠倒。她笑而不言,逼急了,隻淡淡地說:“你們不知道我的長裙下面有什麼。”朋友們想了一下,都會意地笑了。從此,再看到穿長裙的女人,便覺得比穿超短裙的女人更性感,因為超短裙的下面沒有秘密,而長裙下面的秘密讓人浮想聯翩。
打開衣櫃,望着自己那一櫥被别人說不性感的長裙,我突然有了“邪念”。
周五,我舒舒服服洗了澡,穿上胸罩,然後套上一條長及腳踝的連衣裙。在廚房忙時,老公像往常一樣進來了,漫不經心地捏捏我的臀部,說:“老婆辛苦了。”大約覺得手感有異,他說完又把手放在了我的腰部以下。“咦?”他叫了一聲,“你好像沒穿……”我臉紅了,撥開了他的手。
那天的菜炒得很鹹,老公卻渾然不覺,邊吃邊津津有味地觀察我,時不時用手去撥弄我的長裙。等到秘密終于揭開,他興奮地說:“看不出來啊,老婆,這麼邪的招數你都想得出來!”總想壞一次的我心裡樂開了花,誇下海口:“那有什麼,等會兒我就這樣和你出去散步。”
吃完飯,我在穿衣鏡前磨磨蹭蹭:如果一陣大風把裙子吹起來怎麼辦?如果别人撞到我,發現了怎麼辦?如果黑暗中有光射過來,裙子會不會透明?真怕死了。老公在門口壞笑:“老婆,别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心一橫,跟他出了門。
我們住在我供職的高校裡,為避免碰到相熟的同事和學生,我故意選了後山很僻靜的路。沒想到,走了不到30米就碰到了好幾對我的學生,他們卿卿我我,遠遠看見我們,就岔進周圍的小路。老公緊緊摟着我,在我耳邊說:“他們一定想不到,平日裡一本正經的老師,比他們還壞。”我臉紅,打他,他卻抱得更緊了。
那天,老公第一次誇我性感,我心裡有種千年苦修突然得了道的喜悅,決定把“壞女人”做到底。
如果可以,我願意把這一天作為自己從少女成長為少婦的紀念日。我自信了,知道每個女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性感。好女人也有點兒邪,這樣的邪不一定要模仿别人,性感不是給别人看的,咱又不是演員。
好女人身上要有點兒“邪氣”,有“邪氣”的女人往往顯得個性明晰、内涵豐富、伶俐耐讀,更受男人寵愛。如何發掘自己的“邪氣”,讓夫妻生活更和諧、更有情調?最重要的前提是保留你固有的氣質。你與他已經或多或少生活過一段日子了,如果你突然模仿别人,他會感到很不适應。
發掘“邪氣”的關鍵是思想上放松,在愛人面前抛掉面對他人時的面具與枷鎖。夫妻親密生活,隻要不損害健康、妨害社會,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做的。其次,女人的“邪氣”與稚氣息息相關,每個人小時候都有過頑皮的曆史,不妨把這樣的頑皮拿到他面前,制造一些僅屬于兩個人的、有點兒壞的秘密和遊戲。在他眼裡,你一定能成為一個有“邪氣”的性感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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