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物重生的早晨,來到了寂靜無聲的窗口,放棄無盡的需求和所求,複歸于零的時刻,才是最滿懷的所有。”
——宮崎駿
《千與千尋》作為宮崎駿大師的巅峰之作,在虛幻的世界裡為我們搭建起了一個夢幻般的世界,再現了女孩千尋的成長曆程,通過了隧道,火車,橋等細節元素的隐喻,暗示出了善與惡的人間百态——
所有得失榮辱,一切複歸于零!
01,隧道:現實社會與虛拟社會的過渡
在日本文化中,隧道象征着死亡和再生的過渡帶,舊的生命結束,新的生命降臨都是通過隧道穿梭進行的。
在電影《千與千尋》一開始,千尋和爸爸媽媽一起來到遠離城市的新家。
他們是通過一條很長的隧道進入到了虛拟世界中,而當千尋用勇敢和真誠感動了這個世界的人,成功解救了父母之後,回到現實生活中,仍然是通過一條隧道穿梭回去的。
千尋從一個人類真實存在的物質世界闖入到了一個充滿陌生和困境的神靈世界。
原來的她,膽小怯懦,然而,在白龍的指引下,她漸漸地成長,依靠自己的勤勉和真誠在湯屋站住了腳,謀求了一份生存的職位和空間。
為河神洗澡,接納無臉男,這樣一個堅韌不拔的女孩,并沒有受到那個世界“勢力愛财”的湯婆婆的影響,最終也收獲了周邊人的喜愛。
這是她的成長曆程,也是這一條隧道帶給她的經曆。
電影裡面的隧道暗示了千尋經過這段經曆之後,心智逐漸成熟,從一個膽小怕事的小女孩成長成為勇敢堅強的大姑娘,對她來說,這是一段新的生活,也象征着重生。
白龍對千尋說:
“過橋的時候不要往後看。”
這也暗示了時間的不可逆轉。
02,火車:
火車作為一種現代文明的象征,不僅代表着希望和救贖,也象征着故事的起承轉合。
搖晃,震蕩,轟鳴的火車在宮崎駿的電影中經常出現。
其運動搖晃的視覺形象,封閉的車廂,象征着工業化的轟隆聲,都可以作為一種獨特的叙事方式,引領着整個劇情的發展。
火車的元素,在劇中出現的次數不下于四次。
第一次,千尋和父母去往郊外,穿越隧道之後,隐約聽到了火車的轟轟聲;
第二次,千尋,父母在油屋附近,貪戀于各種的美食,遠處的橋下,一輛火車飛馳而過;
第三次,在千尋拯救了河神之後,她坐在甲闆上,看着遠處的火車,若隐若現,如同海上的燈塔閃爍;
第四次,千尋和無臉男去尋找錢婆婆的時候,坐了一輛小火車,這一輛小火車竟然是在海上行駛的......
在這麼多的火車鏡頭中,似乎每一次都是“蜻蜓點水”,但是又有所指代,暗示了千尋的成長軌迹。
在日本的文化中,火車是現實存在的具體事物,也是通往未知世界的載體,象征着時間,象征着空間。
從第一次和第二次火車的出現開始,千尋就獨自面對接下來的苦難和挫折,解救父母。
而火車的再次出現,則表現了千尋為了愛和自由迎難而上,不妥協,不放棄,敢于向命運發出挑戰的堅強。
03,橋:橫空間,縱時間
對于電影中出現的“橋”元素,一共有兩種。
第一種是橫向空間的橋梁,比如電影中出現的連接此岸和彼岸的橋梁,象征着前進,突破,和橫向維度的溝通;
第二種是縱向的橋梁,連接着過去和現實,象征着時間元素。
對于千尋來說,不管是進入油屋的那一刻,還是從虛拟世界出來回到現實中的時候,都象征着和過去做了一個“了斷”!
白龍告訴千尋:
“過橋的時候不能呼吸。”
從一個世界過渡到另外一個世界,是有很多禁忌存在的。
千尋跨越了不同的生存空間,經曆了不同的生存體驗,最終留下的,是時間的無情和冷漠。
對于現實中的千尋來說,這次的經曆都是較為荒誕和離奇的,然而對于白龍來說,在虛拟的空間生存時間過長,對于世間的規則都有所了解。
不管你進入到哪個空間,就必須遵守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努力讓自己融入其中,才可以生存下去,而千尋的父母就是因為沒有遵守法則,而被變成了“豬”。
在影片的最後鏡頭中,有對于車子和車轍的特寫。
車輪子上布滿了灰塵,遠處的樹葉落下來,這些有别于夢境,亦幻亦真的經曆都是人生中的一筆财富,唯有真正的放下過往,努力向前看,才能不辜負今天的歲月靜好。
同時,對于“橋”的解釋,日本的文化和中國也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對中國人來說,“橋梁”也是連接時間空間的一個重要載體,人死後要過奈何橋,才能了卻塵世恩怨,完成生命的超脫。
04,複歸于零的心态
隧道,火車,橋隻是《千與千尋》中三個具有代表性的元素,這些隐喻蘊含了深刻的人文呼籲和理想訴求,将影視娛樂精神和精神激勵效果發揮的淋漓盡緻,促進人與人的理解。
宮崎駿試圖告訴觀衆,人類不僅需要有自己的生存智慧和渴望,更要有對于通往真善美的未來路上孜孜不倦的追求。
宮崎駿說:
“可怕的是人活在‘現在’的時間太久了,通常就會忘記了來時的路。”
他口中的“來時的路”,不僅指的是曾經堅持的夢想和初心,更是對于自我意識的提升和對身邊人的以誠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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