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腐電視劇《人民的名義》中,帶火了一本書——《萬曆十五年》,另就是作家矯健所寫的中短篇小說集《天局》中的“天局”了。“天局”是一部什麼樣的小說?初看,像古龍的玄幻,多看幾遍,方可得其中真味。當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一千個人心目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們記得,《人民的名義》中,公安廳長祁同偉最喜歡的書就是《天局》,尤其喜歡的是最後一句話:“勝天半子!”《天局》是寫一位自學成才的鄉野棋手混沌誤入雪原之中與“天”下圍棋,在“天”的攻勢下,做為人的混沌自然不是對手,他的去世的老師及去世的世界頂尖圍棋高手還有骊山老母全出現在他身邊,為他支招。這是一場人、鬼、神與“天”的對決,什麼叫驚天地動鬼神?這就是。當集人鬼神之力與“天”作戰時,在最後關頭,發現圍棋中的劫材已經用完,為了勝利,混沌以身作子,作為劫材,跪上棋盤······當人們找到混沌時,發現他已經死了,會圍棋的人一看,“勝天半子!”人鬼神與天的決力以混沌的生命為代價取得了勝利。
《天局》隻有5千字,但極有可讀性。看一遍不見得可以看懂。在電視劇《人民的名義》中祁同偉讀懂了嗎?按作者周梅森說,祁同偉雖然對《天局》最為熱衷,卻隻得其皮毛,充其量讀懂一半,追逐的卻是令人不齒的權、錢、色,最終極緻的欲望演化為極緻的貪婪。開始祁同偉作為一個窮小子爬上了公安廳長的高位,沾沾自喜,自以為已經“勝天半子”。記得他在吞槍自盡時最後喊出來的話嗎:“去你的老天爺!”以人生為棋,以生命為代價,但最後還是輸給老天爺了,盡管他不服。而侯亮平雖未對老師和師兄的薦書太上心,但他恪守檢察官身份的言行,在大是大非上的毫不猶豫,恰恰是對正義、對法理的極緻追求,說白了,侯亮平讀懂了、也踐行了《天局》。
讀《天局》,其氣吞山河之勢,讀完,乃覺餘音繞梁。“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天從來不講情面。敢與天鬥,是一種氣魄,毛爺爺說:“與天奮鬥,其樂無無窮;與地奮鬥,其樂無窮;與地奮鬥鬥,其樂無窮。”是一種革命的樂觀主義精神。“命若注定,我就破了這天!”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精神世界,精神世界是我們的生活支柱,人生要有一點精神的,如果人沒了精神,那就與豬狗無異了。
我們要的“勝天半子”是建立在對自己的事業信仰的追求上的,不是為了一己私利。“勝天半子”是要付出代價的,有時是生命的代價,就如《天局》中的混沌一樣。如果“勝天半子”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那老天爺也會看不下去的,下場不會比《人民的名義》中祁同偉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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