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水浒是一部男人的小說,但施耐庵卻偏偏在108将中放入3位女将領,分别是母大蟲顧大嫂,母夜叉孫二娘和一丈青扈三娘,為水泊梁山增加了一點顔色。
最容易為讀者所歎息的是扈三娘,這個号稱梁山美豔第一,她本來可以嫁給像花榮這樣的帥哥或武松這樣的豪傑,卻偏偏被宋江做主,嫁給了那個猥瑣的好色男矮腳虎王英。
如果說扈三娘是個可憐人,那麼孫二娘就是個狠人了,不僅狠,而且可怕,究竟有多狠呢?細讀水浒原文,思之不寒而栗。
先從孫二娘的丈夫菜園子張青說起,張青本來是給光明寺種菜園的,因為一點小事,殺了和尚,于是亡命江湖,打劫為生。一次打劫被孫二娘的父親教訓了,後來見張青不錯,招之為婿。
兩人在孟州道開了個小飯店,賣賣酒和包子,這包子便是人肉包子。武松被押送路過孟州道時,就因為身上的錢财被孫二娘盯上了,多虧了機智和觀察,不然也成了包子。
書中對他們殺人劫财,做人肉包子有着細緻的描寫:
隻等客商過住,有那些入眼的,便把些蒙汗藥與他吃了便死,将大塊好肉切做黃牛肉賣,零碎小肉做餡子包饅頭。小人每日也挑些去村裡賣。如此度日。
這是張青的原話,可見不僅要取人錢财和性命,而且還要分好肉、碎肉,好肉直接當成黃牛肉賣給人吃,而碎肉就做成了包子,甚至還賣給老百姓吃,這是最恐怖的!
武松也是吃包子時發現的:我見這饅頭餡内有幾根毛——像人小便處的毛一般,以此疑忌。
不打不相識後,張青帶着武松去他們的廚房救兩個麻翻的差人時,景象更是恐怖:
張青便引武松到人肉作坊裡;看時,見壁上繃着幾張人皮,梁上吊着五七條人腿。見那兩個公人,一颠一倒,挺着在剝人凳上。
由此可見張青和孫二娘的手段。說起來,武松的綽号——行者,就是他們送的。鬧飛雲浦、血濺鴛鴦樓之後,武松無路可走,正是他們建議武松做個行者,因為裝備都妥了。
孫二娘殺過一個頭陀,留下一個箍頭的鐵界尺,一領皂直裰,一張度牒,還有一百單八顆人頂骨做成的數珠和兩把雪花镔鐵戒刀。撿起這套裝備,打虎武松從此了行者武松。
魯智深在原著中是比較肥胖的,也曾被孫二娘用蒙汗藥放倒,要不是張青趕回來的早,魯智深隻怕也成了包子。
把人肉包子賣給過往之人和周圍村子的老百姓,是對當時宋朝的最大諷刺。正如孫二娘所說“清平世界,那裡有人肉的饅頭?”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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