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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皇後傳說故事

健康 更新时间:2025-08-25 23:32:30

  冷宮皇後傳說故事(故事皇妃懷孕落水)(1)

  本故事已由作者:橡皮擦oR鉛筆頭,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号“深夜奇譚”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1.落水

  太醫照例去宜春宮給沈筝把脈,這次太醫叔叔的臉色好看多了,“陛下,娘娘,娘娘您這身子已經好了許多,微臣給娘娘準備幾副做胎藥,想必不久娘娘就能懷上龍嗣。”

  唐煜心中雖然高興,但想着之前沈筝懷孕時吃的苦頭,又難免擔心起來,“從現在開始,你每日進宮給娘娘診脈。好生照料着。”

  “是陛下!”太醫回道。

  沈筝表示很無語,每日?那麼自己要每日聽這位太醫叔叔唠叨一頓嗎?

  唐煜的心裡可沒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想到了過去,沈筝為自己吃了太多苦頭,忍不住凝神看着她,目光柔和明淨,握着她的手跟着緊了緊,人生至情不過是兩兩攜手相看笑顔。

  沈筝見他半天沒說話,輕咳了一聲,“我這沒事了,太醫叔叔你先下去吧!”

  “是!”太醫尴尬呀!皇上與沈才人,不光虐公公,虐宮女,現在連太醫也虐上了。

  盛夏一過,天慢慢轉涼,沈筝在自己的宜春宮裡實在是悶的很,便與謹言一同去禦花園散步,“娘娘,這幾日可有不适?”

  “什麼?”沈筝剛一問出口,立刻紅了臉,“哪能說有就有的,又不是母雞下蛋。”

  禦花園裡沒有母雞,小狗倒是有一隻,沈筝停了腳步看着向自己跑來的小狗高興道,“好可愛,誰家養的?”

  說話間微微彎下身,似要去逗弄它,誰知,小狗見着沈筝“旺旺!”叫着龇牙咧嘴地猛得往這邊撲過來。

  沈筝連連後退幾步,小狗她是不怕的,但這隻小狗不太一樣……樣子有些兇殘。

  “娘娘!”謹言上去忙護住沈筝。

  眼看,小狗就要咬上謹言了,沈筝伸手拉過謹言,兩人紛紛落水,很明顯這狗是被馴化過的,它的目标就是沈筝,落了水,身上的味道被沖淡,狗自然就不會再追。

  現在隻剩下小狗在岸邊狂吠。

  聽着聲的宮人們紛紛往這邊跑來,他們身後跟着葉書竹,“小雪……小雪……”嘴裡不停地叫着。

  “不好了,沈才人落水了……”宮人們一陣亂叫。

  沈筝與謹言本就水性好,大江大河裡都敢遊,何況是禦花園裡的小池塘呢?

  不用人幫忙,兩人自己把自己給撈了上來。

  葉書竹懷裡緊緊抱着那條狗,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進宮的這些日子,宮裡的争鬥她是聽過也見過,隻怕今日,自己是罪責難逃,之前的李蕊或許就是自己的将來。

  “呦,沈才人這是閑太熱了想涼快涼快?”趙蓉嫔在一旁冷言冷語道。

  柳才人捂嘴而笑。

  “怎麼回事?”唐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沈筝,你又在玩什麼?”

  “陛下!”沈筝施禮一笑,“剛剛我正與池塘裡的魚對視,它似乎在對我暗送秋波,于是我一不小心,便被它勾引下去了!”

  “是嗎?”唐煜無奈,她這張嘴就來的本事,連個腹稿都不用打,“成何體統。馬上回宮換衣服去。”

  “是!”沈筝施禮告退,走的時候深深看了一眼葉書竹。

  謹言就不明白了,娘娘剛剛明明可以當着皇上的面說出真相,可她卻沒有。

  “謹言,晚上你悄悄把葉書竹帶我這來。”說罷,沈筝連打了幾個噴嚏。

  葉書竹忐忑了一個下午,她以為的任何事情都沒發生,隻有謹言的傳話。

  見着沈筝,她忙下跪磕頭,“姐姐,我絕沒有害姐姐的心思。”

  沈筝嫣然一笑,“你起來回話!”說着,她又吸了吸鼻子,大概是感冒了,“我問你,你如實答便是。”

  “是!姐姐請問!”葉書竹往日的活潑算都被吓沒了,神情撇撇的。

  “狗哪來的?”沈筝問。

  “我在禦花園撿的!”葉書竹答。

  “平日都帶它去哪遛?”沈筝問。

  “禦花園,本想來姐姐這的,陛下說姐姐最近需要靜養,所以……”說着葉書竹的目光落在沈筝的肚子上。

  沈筝淡然一笑,“放心,還沒有,要真有了今天麻煩就大了。我再問你,今日你何時遛的狗?”

  “今日我沒遛狗,突然發現狗不見了,想着我是在禦花園撿的它,便去禦花園尋了。”說到這,她似怕沈筝不信,跪倒在地,賭咒發誓道,“我若有心害姐姐必招天打雷劈!”

  “别亂說了,我信你,自己回去吧!”沈筝将她送到門外,回身時卻見唐煜站在自己身後,“沒被狗吓死,被你吓死了!”她按住自己的小心髒。

  唐煜的面色有些陰郁,“白天為何不問不查?”

  “查不出,能指使狗傷人的人肯定都是經過精心謀劃的。”沈筝勾住唐煜的手臂,安慰道“放心吧,以後我沒事不出宜春宮便是了!”

  夜裡沈筝便燒了起來,傳了太醫,幾乎折騰了一夜。

  2.臨别

  唐煜按照慣例,每年八月需巡視邊防,本想着将沈筝帶着身邊,可上次落水後,感冒就一直反反複複,吃了好幾副藥都不見好。

  臨行前,唐煜是千叮咛萬囑咐,讓謹言好好伺候着,讓沈筝自己乖點,不要亂跑動,又命人取來一大堆的補品。

  沈筝輕笑道,“你弄這麼多對的東西就不怕我被毒死?”

  “胡說!我已問過太醫了,你就放心吧!”唐煜心中不舍,猛力的将她擁入懷中,一吻深深的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天下剛剛安定,煜郎自當以國事為先,不必日日記挂着我!”沈筝閉目依靠在他的懷裡,聞見他衣襟上淡薄的香氣,原來她早已熟悉和依戀上這個味道。

  良久唐煜幽幽道,“我将薛勝衣留在京中,以防不測!”

  沈筝微蹙眉頭,“你的意思是……”

  “朝中還有擁立唐遜的人,加上藩王餘孽在逃,現在看上去的太平之下洶湧從未停歇過。”唐煜的情緒有些低落,本以為當上皇帝後能将所有事情告一段落,誰知,這隻是新的開始,任重而道遠。

  “做昏君容易,做明君難!”沈筝歎了一口氣,接下來的話,她說的有些艱難,“我知那三年不該與你鬧。我也知不該将你緊緊留在我身邊。八年了,莫說帝王家,就算是普通百姓家,又幾個丈夫能做到你這樣。”

  唐煜緊緊摟着她溫柔的身軀,一動都不敢動,靜靜等着她的下文,窗外無風,樹影婆娑,有鳥叫,有蟬鳴,與别人他到是富有天下,與她怕是一無所有。

  沈筝繼續道,“煜郎,等你回來,不必再堅守當年的承諾。就算你真的誰都不碰,但有人心存怨念,怕也是會從朝堂上尋回來的。”

  唐煜摟她的手臂又緊了緊,“筝兒,我隻要你!”

  沈筝聽了輕聲一笑,将自己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你心中有便好!有空好好考慮下我的提議。”

  翌日,唐煜離京,昨日沈筝的話他壓根沒往心裡去。

  3.病重

  唐煜離京已經十日,沈筝的身子半點不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起來,每日除了早晚咳嗽的厲害,偶爾咳出的痰中還帶血。

  謹言擔心道,“娘娘,一會奴婢讓薛将軍請溫大夫進宮看看。”

  沈筝擺擺手,“不行,後宮若要帶人進來,得先請皇後同意。皇後娘娘,這會去了行宮,怕是……”她又是一陣猛咳。

  “讓薛将軍偷偷帶進來,娘娘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出事。”謹言替她輕拍後背。

  沈筝終于停止了咳嗽,喘着氣道,“盯着我們這兒的人多的是,萬一被發現,怕是有嘴也說不清,我不能給煜郎添麻煩,更不能讓溫大哥卷入這無謂的争端之中。”

  “娘娘……”謹言一時也沒了主意, 她知道眼下的處境,“陛下一走,那些不安分的人就想抓住娘娘的把柄,罪輕還好說,若重了,怕是又得去冷宮了!”

  “所以……”沈筝又是一陣咳嗽,“所以,我們一定要謹慎。”

  又是幾日,沈筝下床都成了難事,每日卧床不起,薛勝衣沒有命令也不好随意進後宮,每日隻能在外面聽着裡面傳來的信。

  “娘娘吐血了,薛将軍你快想想辦法,再這樣下去,怕是娘娘等不到陛下回來了!”謹言絲毫沒有誇張,沈筝已經不是第一次吐血了,現在吐完血連話都沒法說,隻能昏昏地睡過去。

  一聽等不到陛下回來幾個字,薛勝衣也急了,“不管了,我去帶溫大夫進宮。”

  謹言攔住他,“不行,娘娘之前說,不能讓溫大夫受連累。能讓陛下早日回銮嗎?”

  “這……”薛勝衣猶豫了,“若讓外人知道,陛下是為娘娘早回的話,怕娘娘又會陷入衆矢之的了?”

  聽了這一番話,兩人不由地面面相觑。

  沈筝勉強起身,拿起筆,唐煜走之前與她有約,每半月互通一封信,唐煜的信,她已接着有三日了,怕是再不寫,他該擔心了。

  隻是剛寫下一行字,一口血便便吐在宣紙上了,剛剛寫的那些字,瞬間被一抹猩紅所淹沒。

  沈筝提着手中的筆,顫抖着又試了幾次,都沒辦法将字寫完整,“算了!過幾日再寫吧!”

  唐煜深知沈筝的秉性,過一兩日沒收到信還好說,但現在已經過了十日,他心中隐隐開始不安。

  “李喜,明日若還收不到娘娘的信,你馬上回宮。”

  “是,陛下!”

  唐煜心裡有幾分抱怨,沈筝呀,沈筝到底有什麼事,是你不能與我說的,就算是不方便寫信,也應該讓薛勝衣傳個話過來。

  想到這,他又不由地自我安慰道,她聰慧,萬事都能自由應對,想必過些日子便能收着信了。

  謹言将藥端了過來,“娘娘,這是太醫新出的方子,你再試試!”

  沈筝聞着味,就想吐,“謹言,這藥我不喝了,你去将溫大哥前些日子送來的蒙頂石花茶拿來煎一碗給我。”

  “這……”謹言看了看手裡的藥,“行,奴婢這就去。”

  又是幾日,沈筝倒是覺得身子松快了一些,雖還是咳嗽的厲害,但能勉強坐起身子,“謹言,還有多久陛下能回來?”

  “還有半月。奴婢倒是見娘娘最近好些了,興許是這茶有用?”謹言回道。

  沈筝搖了搖頭,有一種好叫回光返照,她覺得自己就是,“還有半月,我就不寫信與他了。”

  兩人說話間,李喜匆匆進來,“娘娘!”

  “陛下回呢?”謹言一喜。

  “陛下擔心娘娘,讓老奴先回來看看!”李喜上前瞧了瞧沈筝,“娘娘這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天天吐血,能好看嗎?”謹言端着茶,遞到沈筝面前,“這幾日,娘娘停了太醫的藥似乎好些。也不知太醫的藥是怎麼開的,再吃下去,怕是娘娘的命都沒了!”

  “這……”李喜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老奴馬上送信給陛下!”

  沈筝道,“已經沒幾日了,我還能撐,千萬别讓他在外分了心。”

  4.回銮

  剩下十日,沈筝總是時好時壞的,血倒是不吐了,隻是睡不好,吃不下,人消瘦了不少。

  謹言和李喜每日是數着日子過的,就怕出什麼意外。

  回銮之日,薛勝衣迎出了城,“陛下。”

  “起來吧!出什麼事?”唐煜見李喜遲遲不回話,心裡已經有了定數,加上今日薛勝衣出城接駕,怕是出大事了。心中郁結,但面上依舊保持着君王該有的淡定。

  “回陛下,娘娘不太好!”

  唐煜一怔,不太好?皇後去了行宮,後宮誰還有本事動她,這不太好怕是會殃及性命了。想到這,他眸子裡閃出了寒意。

  “陛下,請準卑職請溫大夫進宮,娘娘她……”薛勝衣四下看了看,并無近臣,“娘娘她已經吐血快一月了。”

  “什麼?”聽到這,唐煜的臉色微微有了愠色,“太醫都是幹什麼吃的?”

  “太醫院的人幾乎都來給娘娘看過,不見好!”

  “你趕快去請溫瑞清進宮!”唐煜心中着急,進宮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

  他心急如焚,隻說了一個字“快!”八名抗擡輿轎的内侍撒開腳步,穿過重重宮門,直到玄福門,唐煜又是一字,“停!”他急步下了輿轎往宜春宮而去。

  雖已入秋,但汗水已經侵濕了他所穿的衮冕,身旁有小公公勸道,“陛下,可需稍做寬衣再行。”

  “不必!”唐煜腳下步子更急了,将一衆宮人甩在身後。

  進去宜春宮,一路的宮人跪倒一大片,“筝兒,筝兒,他極呼兩聲。”

  謹言行禮,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陛下,娘娘昨夜咳了一夜,剛剛才睡下。”

  “一夜?”唐煜放慢了步子,輕手輕腳地走進内室,掀帷幕的動作也是極輕的。

  躺在床上的人如此嬌弱,秀發隻挽了半個環,半散着落在枕頭之上,那細膩精緻的臉上隻剩下了蒼白。

  唐煜不由地在心底泛起了愧疚,是他不好,他應該一直守在她身邊的,想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入手全是一片冰涼。

  他低聲道,“謹言,怎麼會如此?”

  謹言跪倒在地,将這月餘的事情說了一遍。

  “糊塗!虧你這麼聰明,怎就不知什麼是最重要的呢?”

  似感覺到他手中的溫度,床上的人慢慢睜開眼,喚了聲,“煜郎!”掙紮着起床,縱身越入了他的懷抱,卻又是細細密密地咳得不停。

  唐煜一時間,手足無措,隻能将她摟着更緊了些,“我回來了,沒事了!溫瑞清一會就來。”

  他是害怕的,當年第一個孩子不幸滑胎時也不見她憔悴到這般,這次怕又是要元氣大傷了。

  溫瑞清得消息半點不敢耽擱,路上沒少抱怨,當他到的時候,沈筝又睡了過去。

  唐煜撇了眼當年的情敵,“你給筝兒看看吧!”

  “是,陛下!”溫瑞清就不明白了,一個皇帝連自己老婆都照顧不好,宮裡養那麼多人是吃白飯的嗎?

  5.中毒

  溫瑞清的手搭在沈筝脈搏上了那一刻,臉色一變,細細再把了把脈,眉頭皺了起來,“不對呀,這不是傷風感冒,是中毒!”

  “什麼?”唐煜聽了臉色更沉了,“李喜,将這些日子給娘娘診過脈的太醫全部抓起來。”

  “是,陛下。”李喜也聽到了中毒兩字,這還得了,今天有人敢在宮裡給娘娘下毒,明日說不定就有人敢給陛下下毒。

  溫瑞清起身,“還好她自己停藥停的早。不然陛下回來見的就是屍體了。”

  “現在可還有救?”惱怒之色浮在了唐煜的臉上。

  “有呀!”說話間,溫瑞清已經走到桌案前,邊寫方子邊道,“藥你們按方子抓,抓好給我瞧瞧。”他寫下的方子是最普通的,有一個想法,需要證實一下。

  “謹言,你親自去!”唐煜命令道。

  此時,十幾個太醫都跪在宜春宮外,就等着唐煜過來問話。

  “讓他們給朕跪着。若娘娘有事,讓他們全家陪葬都不為過。”唐煜心頭之火無處可去。

  溫瑞清聽了龇了龇牙花子,皇上就是不一樣,殺人就跟殺雞一樣的容易。

  謹言拿了藥馬上回來交于溫瑞清查看,嘴裡解釋道,“平日藥都是在尚藥局煎好拿過來的。”

  溫瑞清沒太在意她的話,慢慢從裡面撿出幾片葉子,“枇杷新葉,枇杷老葉可以止咳化痰,但新葉有毒,剛剛我替她把脈,發現她還中了風香草的毒,這種毒很少見,與枇杷新葉相合,症狀與平日傷風感冒相似。”

  皇妃懷孕落水,連吃幾服藥身體反倒變差,翻藥渣才知有蹊跷。

  李喜大驚,“老奴這就将藥房的人抓起來。”

  “不必!派人盯着,朕倒是要看看,誰是這幕後主使。”唐煜這會面色倒是恢複了平常,看着桌上的那一堆藥,問溫瑞清,“現在怎麼治?”

  “這樣,我讓我媳婦一會拿着我藥房的藥進宮,這幾日留她在宮裡照料着。估摸着,好好吃藥,三五天便能好轉。”溫瑞清看了眼沈筝,“陛下,新葉和老葉弄錯尚還能說說,隻是這風香草是極為罕見的東西。”

  “朕知道了!你速去準備藥材!”唐煜命道。

  “李喜,傳朕的口谕,那些太醫診治不力,罰半年俸祿。”唐煜頓了頓,“命之前替娘娘調養身子的太醫過來,重新給娘娘把脈開藥,藥還是在尚藥局煎好送來。”

  “是!”李喜下去。

  接着唐煜又命薛勝衣查尚藥局的所有人的底細,“風香草既然罕見,就不是宮裡人能随便弄到的,弄到這種風香草的人一定與宮外人有關。”

  6.布局

  宜春宮裡的人各個都是經過嚴查篩選的,縱然是這樣,唐煜每日還是不放心,日日守在她的身邊。

  “煜郎應以國事為重。溫大哥說沒事就一定不會有事,你放心去吧!”沈筝幾乎每日早晨都要對他說此話,然後命人趕他出宜春宮。

  尚藥局的都照舊送藥進宜春宮,每次送來的藥又由薛勝衣交由溫瑞清查看。結論還是與之前一樣,用了枇杷新葉和風香草。

  唐煜冷笑一聲,“看來,有人是定要讓你死在這宜春宮裡了。本以為他們是趁朕不在,才敢如此膽大妄為,現在看來他們是連朕都不放在心上了!”

  “既然已經打算放長線,釣大魚,就還得有些耐心,不如,過幾日直接讓太醫叔叔傳話出去,說我的時日不多了。”沈筝道。

  兩日後,沈筝病危的消息傳出,隔夜尚藥局負責給她抓藥煎藥的兩位公公暴斃。

  傳言,是被皇上賜死的,一時間,但凡給沈筝診治過的太醫人人自危。那兩人如何死的,還待斟酌!

  唐煜心說好笑,這宮裡的人現在連自己都猜忌上了,就算我要殺人,需要用這種手段嗎?他懶得和這些閑言碎語計較。

  沈筝吃了溫瑞清的藥明顯好了起來,整個人臉上也多了幾分血色,可既然對外稱病危,就得有病危的樣子。

  一番喬妝之後,臉色比之前更難看了。

  皇後蘇雲清得了沈筝的消息急忙回宮,回來第一件事便是向皇上請罪。

  唐煜的心中是有猜忌的,蘇雲清去行宮的時機未必太巧了,他從不會相信有巧合之事,但是無憑無據,不能有任何表示。

  “有空,你去看看她吧!”說此話時,他的表情是悲傷的。

  蘇雲清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他的悲傷,“是!臣妾這就去。”

  不光皇後去了,宮裡所有的嫔妃都去了,不像是看望,更像是歡送。誰都希望自己是下一個沈筝。

  尤其是趙蓉嫔,現在嫔位上就她與謝宸嫔兩人,謝宸嫔是涼了,那最容易上位的便是自己了,她能不心動嗎?

  趙蓉嫔一直賴在宜春宮不肯走,因為她知道,每日皇上都回來,哪怕是在宜春宮裡與皇上見個面都是好的,這是她的算計。

  這點小心思,沈筝心裡有數,“愛待就待着,就她那點路數,還不夠瞧的。”

  唐煜心裡也明白,每次遇到,總是好脾氣地與她聊上幾句,然後又以沈才人要靜養把人打發走。

  趙蓉嫔心道,誰不知,太醫開出的方子已經是保命的方子了。越是想保越是保不住。

  7.真兇

  每日進進出出那麼多人,免不了擔心會有什麼意外出現,索性,唐煜下了道旨,關閉宜春宮門,除了每日必要進出外,任何人不得再入宜春宮。

  宮門一關,各種議論更多了,有人說,沈筝已經薨逝,隻是皇上不舍,将其遺體暫時停放在宜春宮中。

  薛勝衣此時卻在宜春宮中禀報剛剛查得的消息,“陛下,娘娘,尚藥局的兩個公公死于中毒,卑職已經查過,此二人最近并未出過宮。卑職斷定,他們必定是受人指使。”

  “可有懷疑之人?”唐煜問道。

  “卑職懷疑指使他們之人是尚藥局的人,所以,卑職查了尚藥局所以人的出宮記錄。進半年,隻有尚藥局的管事公公李慶出過宮。”說道這,薛勝衣停住,似要等着唐煜問話。

  沈筝笑道,“難不成這李慶與李尚書有關?”

  “回娘娘,卑職當時也有這想法,派人去李府打聽到一件事情,從十八年前開始,李尚書一直都在收留孤兒,有男有女,收留之後,有的莫名其妙消失了,消失的大多為男孩,府裡人說,是他們自己跑掉的。女孩大多送與其他官員。”

  唐煜勾唇笑了笑,“好深的心機,都謀劃了十八年了。想必這李慶就是李府送進宮的?”

  “卑職懷疑,宮裡不止一個!”薛勝衣擰眉道。

  “那是肯定的。想必那個死掉的李蕊未必就是李尚書的親生女兒。” 唐煜将茶盞重重摔在桌上,“先拿了李慶,好好審。”

  李慶在宮裡秘密被抓的消息不知如何傳到了李尚書的耳裡,在他招供的當天,李尚書全家被滅。

  薛勝衣帶人去李府查看了一番,府裡的人均是中毒,中毒症狀與那兩名公公相似。

  “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李尚書死了,我們也隻能到這了,李慶知道的也隻是與李尚書有關。”沈筝歎了一口氣,又是一件滅門的事件,想想心裡難免難過。

  唐煜深知她的心事,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好了!既然已經這樣,往後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明日我命薛勝衣找幾個靠得住的女暗衛進宜春宮。”

  沈筝将頭靠在他的肩上,微閉雙眸,“我聽你的便是,隻是之前與你說的事,你考慮如何?”

  “什麼事?”唐煜問出口一瞬,才想起出門前沈筝與自己說的關于後宮其她女人的事,于是笑道,“宮裡不止一個李慶,你覺得我還能去别的女人那?”

  “也是!”說完這句,她竟靠他的懷裡睡了過去。

  唐煜下令,将李慶賜死,他的屍體,挂于宮門外。

  8.尾聲

  半月後,沈筝面色紅潤,神清氣爽地出現在皇後與一衆嫔妃面前,所有人驚訝不已。

  趙蓉嫔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心說還真是夠長命的。

  想必其她嫔妃大多都這樣想。

  皇後依舊做的大方得體,話也說的好聽,“沈才人,你還需好好調整身體,争取再為陛下誕下一個龍嗣!”

  沈筝笑回,“皇後娘娘與陛下還真是同心,昨夜陛下也是這樣說的!”

  小狗的事情暫時沒辦法查,李慶認了所有罪行,唯獨這個沒有認。想必與他無關了。(原标題:《娘娘請正經宮鬥:陰溝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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