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人:丹(化名),女,27歲,私營業主
别的女人在27歲,就像初夏開出的花朵,新鮮熱烈。而我呢,27歲了,卻像初冬裡樹梢翻飛的黃葉子……過去的幾年,我戀愛,結婚,離婚。 我愛的人離開了我,我不愛的人也離開了我。夜深人靜,那種孤單侵入骨髓——可怕的是連個可以懷念的人也沒有。
家,無法成為我避風的港灣
我和丈夫阿連的相識緣于他媽媽的撮合。也許是那個時候我太不成熟了,自己明明沒有愛上阿連卻在别人的意志下認定了他,交往了不到一年,我就糊裡糊塗地嫁了。從我們婚姻開始的那天起阿連就不是特别關心我,每天早晨一起床,他就急匆匆地趕到他媽媽那裡,在那吃早飯,然後上班。下班後他的第一件事也是去他母親家報到,然後在那裡吃晚飯,直到玩夠了才回來睡覺。看着别的新婚夫妻整天甜甜蜜蜜的樣子,曾對婚姻充滿了幻想的我一下子陷入了失望和困惑,每天對着空蕩蕩的房間,我覺得特别委屈。
阿方是我好朋友小雨的老公,認識他,是在他們的結婚典禮上。因為我和小雨的關系,我們兩家走得很近,又因為都是剛結婚,我也就常常不自覺地拿阿方和阿連做比較。結果我發現,我想要阿連具備的優點阿方都有:細心、體貼,會照顧人。我不開心的時候阿連從來都是無動于衷,但如果阿方知道了就會安慰我兩句,雖然隻是幾句問候,但卻讓我幹涸的心慢慢滋潤起來。漸漸地,我和阿方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4年時光很快就過去了,我過去一直在努力改變阿連身上的缺點,失敗以後又開始改變自己去迎合阿連,可是我的一切努力最後全都白費了,甚至到最後還常常演變成不可開交的争吵。阿連什麼事情都告訴他母親,因此婆家人對我的印象也越來越不好。婆婆這個人有點小事就到處去算命,我和阿連發生什麼矛盾在鄰裡中從來就不是秘密。我索性就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就這樣,我和阿連的心越來越遠,我覺得我就是茫茫海上一隻失去了雙槳的小船,在風浪裡孤獨地颠簸,無處靠岸。雖然有家,但卻不是我避風的港灣。
倍受冷落,我有了自己的“藍顔知己”
有一天晚上我和阿連一起在家看電視,我們在一起這樣的時候并不多,那天我的心情很好。我突然想到他從來都沒說過愛我,我就問他到底喜不喜歡我?阿連回答說喜歡。我更高興了,就問他:“那你能以你父母的名義發誓愛我嗎?”阿連搖着頭,兩隻眼睛直盯着電視,還說我淨說些沒意思的話。我的心一下子回複到冰涼,結婚這麼久了,我從沒感受過阿連對我的愛,我知道,他其實并沒有愛過我,雖然他隻提過一次他在部隊的初戀,但我知道,他的心在那裡,不用争,我早就輸了。
難過的時候,我就把心裡話對阿方說,慢慢地,他從我的傾訴對象變成了我唯一知心的朋友。有一段時間,阿方幾乎天天來我家,我們之間形成了特有的默契。有一天我們在一起吃飯喝酒,我借着酒勁問他:“你喜歡我嗎?”他說喜歡。我又問他:“那你能以你父母的名義發誓愛我嗎?”阿方放下酒杯,認真地看着我說:“我以我父母的名義發誓,我愛丹。”我的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有他這句話,我覺得我很幸福。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和阿方開始了單獨交往,說是單獨交往,其實就是我們倆一起去離家很遠的地方吃個飯,散散步,加在一起也沒幾次,畢竟雙方都是有家的人。
但我的心一直處在深深的内疚中,我覺得我對不起阿連,于是在經過很長時間的内心鬥争以後,我決定跟阿方分開。從此他的電話我不接,他約我,我也不出去了。我希望一切到此為止,可是事情并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發展下去,一些關于我和阿方的風言風語開始在鄰裡之間傳揚起來了。
今年元宵節的時候我生病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幾乎吃什麼吐什麼,我每天大把大把地把胃藥往嘴裡送,阿連從沒過問過。有一天,朋友小雨把我和阿連叫到她家去玩,還約了幾個朋友,阿方有事不在家。我雖然身體不舒服,可我還是去了。
飯桌上,我一直忍着身體的不适強顔歡笑。一個朋友别有用心地問:“丹怎麼好像不高興似的?”小雨冷笑着嘲諷說:“因為有人沒來啊!”阿連低着頭一句話都沒說。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頓飯并不單純。雖然覺得自己被當成了傻瓜,但我還是一直忍受着他們的冷嘲熱諷,什麼都沒說。晚飯後我又吐了,大家都在客廳裡說笑,隻有我痛苦地躲在廁所。出來以後,我聽見他們在談論我,有一個朋友竟然說:“别人吃完了拉,就她吃完了吐!哈哈哈!”幾個人都大笑起來,其中有阿連的聲音。我走進客廳,看着這幾個人的嘴臉,我突然覺得那麼心痛,那麼失望,和其他人一起羞辱生病的妻子,阿連究竟在充當着什麼角色呢?我幾乎是在那一瞬間下定了決心,回到家,我向阿連承認了我和阿方曾走在一起的事,阿連狠狠地打了我,也打碎了我對他最後的感情。對這個家,我再也沒有任何留戀,第二天,我簡單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回到娘家。
受盡委屈,丈夫不相信孩子是他的
為了逃避這裡的一切帶給我的傷害,我決定去朝陽市場包個攤位,用忙碌來忘卻自己所受的傷害。臨走前,我把阿方約了出來,從前連接他一個電話我都有那麼多顧忌,但現在我覺得沒有負擔了。我們坐在一起,第一次聊起了彼此的婚姻,我問他:“你能為了我離婚嗎?”阿方輕輕地搖了搖頭。我點點頭,我說我就是問問,你應該跟小雨好好過日子。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覺得我那本來就快結冰的心漸漸沒有溫度了。
我的嘔吐越來越嚴重,我沒去醫院,我聽說胃癌的病症就是這樣的,我想如果真得了胃癌,就讓我死了算了。開始我還以為我一定會很想阿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點也沒想他,一到這裡我就開始想阿連,特别地想他。我給阿連打了無數個電話,他不是不接,就是說他恨我,讓我永遠也别回去。我每天把各種胃藥混合着淚水吃,後來還是對門攤位的鄰居硬把我拽去了醫院。
大夫說,我的胃病其實不嚴重,我可能是懷孕了。我不相信,因為阿連的工作不适合要孩子,所以一結婚我就帶上了節育環,可是大夫說節育環并不能百分之百保證不孕,還勸我去檢查一下。我去做了檢查,結果是我已經懷孕快4個月了。知道這個結果,我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我給阿連打電話,他說孩子肯定不是他的,他還說:“你和阿方在一起都這麼久了,還有什麼做不了?不要把野孩子扣在我的身上,再說阿方都承認了!”
我頓時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天地良心,我和阿方什麼都沒有做過,就因為我不想對不起阿連,可是現在卻要背這樣一個黑鍋!我想過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把孩子生下來,可是又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按正常程序,阿連應該先做檢查再要孩子,否則不能保證孩子是否健康;再說,我吃的那些胃藥對胎兒非常不利,我不能這麼自私。
無奈下我選擇了引産,我在娘家修養的時候阿連來過我家一次,談離婚的事情。我在床上連動的力氣都沒有,阿連看我的表情仍舊麻木不帶感情,每一句話都是冷冷的。他臨走時,我突然覺得很舍不得,我對他說:“阿連,你能不能多待一會兒?”他看也沒看我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後來又來過一次是給我送離婚協議書。我的心真的死了,沒人會相信我,但是我和阿方之間真的什麼也沒做。現在我失去了婚姻,失去了好友小雨的信任,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婚姻是需要真心呵護的,這一點對于感情基礎薄弱的婚姻尤為重要。對于處在戀愛和婚姻中的人們,我想對男人說,怎樣去愛一個女人是你今後要重點學習的内容;我同樣想對女人說,如何讓一個男人懂得去愛也将是你今後要認真探讨的話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我對所有夫妻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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